第五层屏障消失,她满头大汗的跪坐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已经参悟了这个“梦”的含义了。
“梦是人潜意识的体现,一层层的屏障,其实是我内心的屏障。”
“在这个梦里,每打破一层屏障,就意味着我突破了一道心里障碍。”
每一道屏障都有对应的解除方法,而解除方法就是不断反思自己,突破自我。
“那么这第六道屏障,意味着什么呢?”
上一层是拳,这个……
腿功?!
她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脚。
没错,是“脚”。
“下雨就穿了拖鞋出门,拉车的时候掉了没来得及捡……”
啊啊啊!!!!
用藤蔓缠了一双鞋,但不懂相关技术,没几下就磨没了。
“也算好的了,起码不是头功。”
目功更没得说,一个远视一个近视,眼镜还让她丢家了。
可是总要出去,总要醒来。
“莫非是我的错觉,这一次睡得似乎比以往要久?”
“总感觉,如果不破开几层屏障,就会一直睡下去。”
她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学过的跆拳道,卯足劲儿踢过去,脚还没抬起来,整个人就瘫在地上。
怎么回事?!
腿,怎么……
她又试着抬动,可双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啊?!”
她猛然惊醒。
剧烈的疼痛顷刻间席卷四肢百骸,她疼得近乎晕厥;尝试着行动,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什么情况?这是?!”
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周围环境。
“到底是扭曲到何种程度,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她趴在地上,有限的视力范围里只有残缺不全的断肢残垣,有些已经完全白骨化,有些看着像是刚死没多久;而无关是白骨化的还是新鲜热乎着的,都无一例外有开膛破肚,残缺不全的迹象。
“这里……是海盗堆砌实验室尸体的地方吗?”
腐烂的恶臭激地她阵阵恶心,可身体动不了,想吐又不敢吐。
“我入梦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她实在没力气靠想象来还原那段她参与了但不知道的经历。
催动藤蔓,无数根藤蔓互相缠绕将她裹挟,暂代了她的躯壳。
“要是能分化出麻药该多好……”
好疼……好难受……
睡一会儿……就好了吧。
但是不行。
她不能在这里睡。
疗愈的功效自带一定的止痛功能,慢慢地,疼痛程度下降到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小心翼翼地走到尸海的尽头,她萌生了一个念头————
“我要不要,一把火烧了这里呢?”
想想还是不要。万一烧了,证据也就没了。
还是先离远点吧。
她就这样走着,也不知道去哪儿,只想着离远点儿,味道实在是受不了;四周的悬崖峭壁让恐高的她打消了爬上去的念头,也犯起了嘀咕————
“难道我每次入梦的时候,身体不是处于休眠状态,而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让那些家伙以为我死了,把我给扔下来了?”
“这个高度……”
敢情那尸堆还救了她一命?没摔死?
这样一想她更不想烧了。
“没把我送去实验室,反把我直接处理了?”
她感觉越来越摸不清上面那些铁皮罐头的想法了。
“矿场里缺人,但实验室不缺实验样本。”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回头不扔几个下来说不过去。
“咕噜噜~”
好饿啊~T_T
可一想到刚才的……算了,再忍忍。
第一次用藤蔓走路,她感觉要不是在梦中练过,现在还不知道走成什么鬼样。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处的亮光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梦里苏醒,再靠近一点,却看到————
一头……龙?!
额滴神!她几乎下意识的想跑。可慌乱间没控制好,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摔在了龙的面前。
……
要不要这么巧Σ(っ °Д °;)っ!!!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