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居走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唯独他怀里的那个人干干净净的。
他把这个村的人都屠了。
他把所有人都杀了。
“欢颜，我们回家。”
莫居轻声道，在少女的唇上刻下一吻，拖着身上的血，在这血印，一点一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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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居走火入魔了，阮欢颜的死是心魔。
他抽出自己的三根肋骨作为引子，自修了套功法，那三根肋骨就围在阮欢颜身边，保她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即便他死了，她依然可以光鲜亮丽地躺着，只不过，再也醒不来了。
被修真界讨伐的那一天，莫居终于笑了，他动了动手指，围在阮欢颜身边的三根肋骨飘了起来，在少女上方不停地旋转。
“欢颜，我去见你啦。”
下一刻，三根肋骨分别在少女的头顶，脚边停下，分身出无数骨头，将少女围起，直至再也看不见。
莫居转身，终于走出了他呆了三十年的地方。
“万骨枯，永不朽。”
“万骨枯，自白头。”
“万骨枯，将功尽。”
“万骨枯，不回头。”
莫居边念边走出去，身后的石门关上，他身后出现了一片阴影，连带着“咔咔”的声音，接着，一堆堆白骨从阴影中出现，交错纵横，极为瘆人。
“啧。”
莫居走出洞穴，看着眼前的修士，目光不屑。
“万骨枯，杀戮走。”
那天，鲜血侵染了石壁，残阳如血，像是为了映衬般，连着晚霞都带着血色，那天，枝丫上爬满了乌鸦，吱吱呀呀的，染红了眼。
那天，洞穴四壁全是血，像是下血雨一样，滴滴答答，淌出了条河。
莫居是被暗算死的。
临死之前，他看见了阮欢颜，他笑着说:“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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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触动。
这是江妄唯一的感受，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堆围起来的白骨，他眯了眯眸，嗤笑一声。
万骨枯？
爱人墓。
“啧。”江妄走上前，摹地，停下了脚步，元婴期的警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接着，便涌现出堆堆白骨，横七竖八地横在少年面前，最近的便在离少年眼膜五毫米处。
江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轮回？”“不是轮回。”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出，白骨“咔咔”地收了回去。
“是禁制。”
“莫居？”少年微微扬了扬眉，“嗯，我的灵魂被人封印在了这里。”阴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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