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

比赛进行的很慢，到底还是练气筑基阶段的小孩，迟疑又害怕。

顾修安看着有些头疼:“这些小孩儿到底是怎么过得修镜？”

动作慢，没有剑气，功底不扎实，心态不稳。

若是在生死场上必死无疑。

“灵丹妙药嘛，这群孩子还小，有的是历练的机会。”

旁边的长老笑道。

三大门派的比试座位比较随意，门派长老都聚坐一块，参赛者就坐在下面的看台。

“第三场——”

“绯轩门弟子安陵对战雾轻门刘力！”

“等到我们的时候怕是有些时间了。”顾若轻轻叹了声。

估计是几天后了。

顾修安弯眸笑了笑:“明日就不来了吧？嗯？”

男人嗓音带着笑意，最后的字说出来扬着鼻音，好听极了。

黑衣人向后靠了靠椅背，低低地应了声，随后说道:“这次赛后我带他们去哪历练？”

男人顿了顿，眸中的笑意收了起来，他抿着唇，许久未给出答复。

就在黑衣人以为顾修安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这才出声，嗓音莫名低哑。

“域外。”

这让顾若莫名想到刚才她问男人的问题。

——“换来的是什么？”

——“能让人痛苦一生的东西。”

顾若微微蹙眉，心口莫名有些酸，她觉得有些奇怪，压下心里的怪感，她问:“为什么去域外？”

域外太远了，要跨大陆，若是使用灵力法术则要消耗大量的气力。

顾修安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嗓音低沉:“那里碰见的事多，遇见的人也多，方便历练。”

男人给的解释很合理，域外是魔界，妖界，人界三界交汇处，地方广大，却有些乌烟瘴气。

说得好听点儿是乌烟瘴气，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生死之地。

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真的要去那？不归还没练气，静心都还未化婴。”

黑衣人语气有些担心，她抬头看向顾修安:“泽言和小寒也是，他们——”

“总会去的。”

男人打断了面前少年的话，他低眸看着坐在面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语气有些无奈。

“若儿，他们总要去的。”

你也是。

顾若看向顾修安的眼睛，那双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有种预感。

一种从心底来，很强很强的预感，一下子如洪水般侵袭了她整个人。

这次历练包括回来，所有都将不复存在。

顾若突然很不想去。

她想书中的剧情，发现根本没有记忆。

只记得她拿起那本书时，封面上鲜红的“杀愿”二字。

所以——

杀愿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