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刚赶着小孩回去坐下没多久就感到衣角传来的点点拉力。
“顾若。”
黑衣人扭头看向悄咪咪溜过来的漆白，苍白的脸色带着点无奈:“嗯？”
漆白蹲在她座椅旁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顾若不得不弯腰去听:“你怎么回去啦？”
“碰到了点事。”
黑衣人也配合得悄声回答。
小孩点了点头，嗓音有些软:“啊，对了，你脸上什么时候有那个梵文了？”
顾若抿了抿唇:“年纪极小的时候。”
漆白皱了皱小眉毛，腮帮微鼓，可是之前就没有哒。
好奇怪，怎么这次就有了。
虽然说现在也很好看。
“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嗓音有些沙哑，带着点沉，透着点点疲倦。
顾若抬眸看向皱着小眉毛看她的小孩，眸色软了软。
“没啦。”
漆白松开扯着她的衣角，哒哒哒地偷溜了回去，顾若直起腰，看得有些令人想笑。
方才莫名的感觉消散了许多，顾若松了口气，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不好，谈不上恐怖，就是怪异。
像是怪异地为那个人心动。
“下一场，绯轩门明羌对战雾轻门刘战。”
黑衣人垂眸，盯着放在腿上的手又开始发神。
江妄见漆白偷溜回来眸色沉了沉，他抿了抿唇，下一瞬便对上了小孩的目光。
漆白:！！
被发现了！
“.....干......干嘛？”
漆白坐回座位，别别扭扭地问。
“你找师兄做什么？”
少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漆白还是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江妄:“哦。”
那就不说。
漆白:！
你不问一下吗？
不再坚持一下？
你再问一句我就会回答你哒！
快问呀！！
漆白:哼，还说在意师兄，都不坚持一下。
“我刚才找顾若问她去哪了。”
小孩别别扭扭地回答，语气有些闷。
江妄:“哦。”
漆白:“哦”！就一个简单的“哦”？！
不再说点什么吗？
下次再也不告诉你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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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兄。”
比赛又过了几场燕喻就过来了。
心跳又开始微微加快起来。
顾若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怪异，淡声问:“怎么了？”
“顾师兄你不舒服吗？”
燕喻从空间戒指里抽出一个小马扎在顾若身边坐下，听到与之前稍微不同的声音便问了起来。
“没有。”
顾若对上了燕喻的视线，少年弯了弯眸，语气带着欢快:“门派比试要有好几天，轮到我们的时候估计有些晚了。”
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但另一种怪异感增强。
顾若觉得有些悲伤。
她边想这种感受是什么边回答少年:“嗯，怎么过来了？”
“想找顾师兄啊。”
燕喻笑道，他来找自己的青山。
顾若顿了顿，面对少年直白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明白了那种感受是什么。
是愧疚。
她在对面前的少年感到愧疚。
顾若说不清楚是这个身体的还是自己的。
她突然对这次穿书感到了怀疑。
为什么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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