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少年依旧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对手，他垂着眸，挽着剑花将剑背在了身后:“承让。”

“不得不说，这一届的小弟子长得是真真好看啊。”

“确实确实，还有青连宗的黎姑娘！”

“啊对对对，还有雾轻门的安道友！”

“啧，怎么一个二个都是潜力股。”

“要不要这么卷啊？他不是才入门不久吗？天赋这么高？！”

......

江妄迎着议论声下台，他抿着唇，脚步急匆匆的。

他只想见师兄。

可是等他笑着抬起头，他没有看见那个如同以前一般注视着他的人。

不在了。

小少年瞬时敛了笑，垂下眸，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放慢。

“不归。”

顾若看着那边蔫哒哒的小少年，心尖软了软，传音过去:“我在出口。”

下一瞬，小少年便亮着眸子看了过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蹁跹的衣角。

他朝她奔来。

“师兄！”

“我在。”

顾若垂着眸，看着迅速来到她眼前的小少年，眼睫颤了颤，道:“师尊有些事先走了，漆白他们呢？”

“在看台上，还没到他们。”

“师兄，你去干嘛了？”

江妄抱着剑，有些委委屈屈地开口:“你是不是没有看我比赛？”

“抱歉。”

顾若抿了抿唇，看着蔫哒哒的人，她确实没有看，因为顾修安说他要去闭关了，说明天他们比赛一结束就让她带着师弟们下山。

去域外。

黑衣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么着急的吗？

“我一会儿传音让他们来青竹斋，我们先回去，嗯？”

顾若轻声哄着，“下次一定不会错过了。”

江妄其实很好哄的，轻轻顺一顺毛，就又会抬起亮晶晶的眼眸这么盯着你，盯着人心软软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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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到齐之后已经是正午了。

顾若看着眼前的四位师弟，抿了抿唇道:“师尊现今去闭关了，他在闭关系前告诉我，让我带你们下山历练。”

“我也去我也去！”

坐在顾若身边的漆白听到了高高地举起了手，看着顾若:“顾若，我也要去！”

“你去个屁，臭小孩在宗门好好待着。”

莫寒眯了眯眸，咧着嘴角，臭小孩笨死了，到时候出去被拐了也不知道。

“哼，顾若顾若，我也要去，我会乖乖听话的。”

漆白抓了抓黑衣人地衣角，看着未披上帽檐的清冷面庞撒着娇:“顾若～”

顾若低头看着他，哄着:“这次乖乖待在宗门好不好？很危险的。”

小血魔皱了皱鼻子，他就是知道这次历练很危险所以才要去的。

他会保护顾若的。

小血魔扭头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闷着声想，到时候他偷偷跟过去就好了。

顾若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才转头继续道:“这次去域外。”

“域外？！”

排开江妄，剩下的三个人十分震惊。

“师，师尊说的？”

沈静心问，他有些担忧地踱了踱步，他才金丹三境啊，还未上化婴，更何况剩下的三位小师弟了。

“那边鱼龙混杂，是生死之地，师尊莫不是选错了位置？”

沈泽言皱了皱眉，语气担忧，他看向顾若:“大师兄，要不再问问师尊，小师弟他——”

“我没关系。”

江妄看着黑衣人笑了笑:“只要跟着师兄，去哪都没关系。”

“师尊未改决定。”

顾若摇了摇头，看向莫寒:“阿寒，你性情冲动，下山切勿着了他人的道，三思而后行。”

“知道了。”

莫寒有些别扭地应到。

“泽言，到时候出去多带一带两位师弟。”

“是。”

“静心。”

“师兄我在！”

“你性格跳脱，记得跟好我们。”

“嗯嗯！”

顾若看向最后一个人，那人眼巴巴地望着他，眸子亮晶晶的。

“不归，跟好我。”

“是！”

她重新看向几人，语气凝重:“这次历练，一切以自我安危为主，打不过就跑，补充好丹药和符咒。”

黑衣人扬了扬手，指尖动了动，面前的几人额上便浮现了小小的金印，模样似她脸上的梵文。

“遇到危险我会感知到，会迅速前来。”

“我会保护好你们。”

“各位，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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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进去？”

沈云逸看着靠在山洞门口的人扬了扬眉。

“师兄。”

这是沈云逸当上掌门之后，顾修安第一次这么叫他，平日里他都唤“掌门”或是“掌门师兄”。

“嗯？”

“我算了好多次好多次卦。”

顾修安垂着眸，嗓音沙哑，他抬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眼眶有些酸:“我用了一千年的修为来算最后一卦，她还是死了。”

“不管多少次，她还是死了。”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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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