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初雪做了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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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妄找来时顾若还拿着水纹镜在跟黎姝聊天。

只不过，聊得是他听不得的。

江妄微微眯眸，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察觉到他的到来就收起了水纹镜。

“怎么了？”

“都收拾好了，师兄回去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走了回去。

没走几步就停下来问他:“不走吗？”

“就来。”

身后的少年乖巧地扬起一抹笑:“师兄方才在做什么？”

交流间他便来到顾若的身边，黑衣人愣了愣，江妄又长高了些，比她稍微矮一点。

“与黎道友聊了会。”

他们一同走回客栈，等回到客栈时几人已经在楼下的桌椅前坐好了，饭菜也上齐了。

整顿饭顾若吃的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刚放下筷子一旁的小师弟就凑了过来:“师兄，是胃口不好吗？”

“没有，方才在想事情。”

她在想黎姝对她说的话。

是断崖。

黎姝想起了小说情节的这处。

黎姝:“你我都知道断崖之下是什么，你去查看过吗？”

顾若:“没......”

她刚开口脑子里却闪过无尽的黑与泛着暗红色的墙，以及远处微微的亮光。

顾若蹙了蹙眉，想看清脑海里闪过的那一段记忆，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顾师兄？顾师兄？.......顾若！”

“我在。”

顾若回神，看着水纹镜对面的人，回答:“没有，关于《杀愿》的记忆我最近有些想不起来了，有点......像被淡化了。”

听到这个黎姝神色愣了愣:“你说......被淡化？”

少年点了点头，脸侧的梵文在这时莫名有点诡异。

当黎姝乍一看到梵文的时候人愣了不久。

“难道你之前没有嗯，出现过遗忘的情况吗？”

黎姝觉得那个词不是很好形容，她有些说不清，因为遗忘是常有的事，但是她想形容的和这个不一样。

少年好看的眉宇微蹙:“我自认为我的记忆力说得过去，但是关于这本书的记忆确确实实在渐渐淡忘。”

“顾若。”

容颜姝丽的少女面色严肃:“我穿来的时候比你还早，长话短说，楚罹是小说里的重要角色，她自小就同我一便长大，我会尽量让她避免那些危险，但是，不论我怎么去救她，她该承受的，该痛的她还是得去承受。”

“你懂吗？”

“我改变不了她的人生。”

所以.......

她也救不了江妄吗？

这个人还是会死吗？

为什么呢？

“这背后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对啊，她也是被推出去挡天谴的沙包。

这背后是什么她最清楚了。

顾若眯了眯眸，抿唇:

“天道。”

像是在回应什么，微风拂过，勾起了她的发梢。

“断崖我这两天去了一趟，下面有屏障，我不敢靠近，但是很黑，没什么不对劲，想来这些年封印还很牢固。”

顾若:“我这段时间在外面历练，麻烦你看一下了。”

“行，我会注意的。”

“关于天道和阿罹.......”

黎姝皱了皱眉，微微侧脸像是在听什么声音，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抬眸直直对上顾若的眸子。

“我与初雪做了场交易。”

“一个......”

她轻轻哼笑，眼中带着点讽刺:“能改变阿罹人生转折点的交易。”

“在龙溪山？”

顾若问。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也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