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恨

他杀红了眼。

凌益像是做梦一般，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模样可笑。

“你······你这是为何？”

即便是他怨恨他丢弃他们母子多年，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看着凌不疑面色阴沉地朝他缓步走来，凌益心口仿佛开了个闸，恐惧源源不断地从中流出。

凌不疑“你竟问我这是为何？”

似是被他的话逗笑，凌不疑仰起头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混着血水打湿了秀美的面庞。

凌不疑“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年为何要杀我的父母？！”

这话像是一条巨型的铁杵直接将凌益钉死在原地，他瞪大了双眼，模样滑稽又可笑。

就连嘴唇都在哆嗦，可怜的像是一只即将被猛兽吞掉的小小毛鼠。

“你，你到底是谁？！”

凌不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明明是他凌益的儿子才对，霍君华是他的阿母，他是他的阿父。

是的，是的，这才是真的。

凌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底的惊涛骇浪却怎么也压不住。

“我是你的阿父，对吧？”

最后两个字带着他自己都不确定的怀疑。

凌不疑“阿父？”

凌不疑眯起眼，血水从他薄薄一片的眼皮滑下，带着极其残忍的意味。

凌不疑“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脸敢称作是我的阿父？”

凌不疑“你的亲生儿子，早就被你杀了啊。”

他温柔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可落在凌益眼里，何尝不是另一种凌迟？

“你说什么？！”

见凌益死都不肯相信的模样，凌不疑的心中升起巨大的快慰，这么多年来，他等这一天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

而如今，竟真的走到这最后一步了。

凌不疑“我说，你亲手杀了阿狸，哪里来的脸面称得上是我的阿父？”

凌不疑讥讽地朝他望去，将他惶然和惊悚全部都收进眼里。

再然后，他没有再浪费时间等下去，手腕翻转，长剑在他的手里如灵蛇般翻了个花。

冷光闪过，他眸中的寒意达到最顶峰，伴随着长剑劈开血肉的声音。

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后槽牙早已渗出血，他感受到一阵甜腥味，却不觉得痛。

身体的全身上下都在欢悦着，也是这么久以来，他最快乐的一天了。

凌益到死也不瞑目，一双眼充满了恨意地盯着他，他却仍觉得不够，一点点的拧转着刀柄，让它能够刺入的更深一些。

即使是死，他也要让凌益更痛，让他拖着残败不堪的残躯下着无间地狱。

这是他欠他们霍家满门的。

拖着不方便的左腿，凌不疑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即将要碎掉的人，缓慢地往前一点点地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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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桉主线快要完结啦！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结局未必能满足所有人的心，但是大家也不要太难过，因为还有番外！

宋枝桉主线完结之后会发起一个投票，大家想看平行世界一切重来番外还是现代性格反转番（男女主性格互换）要想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