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还在不行的运作着,就是说,不论你是乞丐,又或者,你是富豪乡绅。
太阳和月亮也不会因你停留。
命运,相传是不可逆的。
雨点的冷气,阳光的温暖,从来不是公平的。
有人会在夜阑梦静时喃喃命运的捉弄,有人也会在阳光假意的抚摸下失去自我。
走投无路时,才会发现。
你是丑角。
报纸上刊登的头条,却用着最劣质的油墨。
过往……
那一年,莉迪亚·琼斯还是个学生。
像每一届学生那样,努力地学习。
她拼尽全力拿到了职业证书,成为了一名在家人亲戚眼中光荣的医生。
“我也曾经怀揣着梦想,想要看到自己的未来。”
未来在学术上从来只是一个不曾被三维世界肯定的幻想,那时精神世界的产物。
她有了自己的医疗诊所,虽然小,但也很不错吧!
她兴奋的笑了。
那天,她迎接了自己的第一个病人。
那是一个男孩。
“姐姐,我不想打针。”
莉迪亚微笑着注视着男孩,
“你发烧了,打针可以快速康复。”
男孩又问她什么是康复,她非常耐心。
像每一个第一次成为医生的人那样,耐心而又温柔的回答着男孩的问题。
她的心里有光。
她想尽自己所能,给病人温暖。
恪守医德,憎恶败行。
她明白。
她这熟练的手法是注射医师的标配,每个注射医师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光,在为病人进行第一次注射时,早在自己身上实践过千百次。
没人看过她手上一块块的淤青,一个个的针孔。
未来可期,不是吗?
不是,现实给她来了当头一棒。
诊所的收不敷出,她的善良在纠结。
她望着亏损的账本发呆:
“为什么?我明明……”
最后,她选择了金钱。
此后便一去不复返。
不久,小镇居民在街头看到一个告示,贴的并不很大,但上面的字绝对够张扬:
本诊所提供政府医院都不提供的私人咨询。
医德,什么狗屁玩意儿。
钱才是王道。
果然,如这位医生所料,诊所经过改装之后,来者趋之若鹜。
但多半不是来治病的。
她仿佛又看到了诊所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抹笑容在她脸上晕开。
如黎明朝阳,不曾拥有过的美丽。
邪恶的美。
短短三个月,诊所恢复了生机。
账本上的盈利被使用它的人画成了红色,血的颜色,于是,账本变成了血红色。
她很开心,很开心。
虽然人并不多,但提供医院无法提供的医疗服务,再多的金钱,招招手的,不就来了吗?
原来,在有钱人的眼里,金钱只是一条唯命是从的狗。
狗?
她总是要为她的肮脏之举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事情的起因还要说到狗。
诊所后面是一条羊肠小道,常年来都是流浪狗打斗抢食的地方。也没有人清扫,只有定点的人员来拾走垃圾。
自从干了那不正当的事情之后,垃圾运输就一直是诊所中的那个医生自己安排的。
常常是有很多人体组织,医疗垃圾需要运输。
自然不能让外人看见。
殊不知,她上了当天报纸的头条。
“琼斯诊所医生莉迪亚做非法手术,现已被通缉。”
她惊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她心里明白。
可是她无法放下这源源不断的金钱来源和自己好不容易撑起来的一家小诊所。
傍晚的天空很美,很红。
她成天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成天喷着大量的香水,用来盖过身上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她的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又有了一种偏方的疗法。
电疗。
于是,她在躲避通缉追捕的同时,常常装作心理医生去孤儿院给孩子们看病。
看病。
孤儿院多了几个试验品,还有一晚上的哭声。
又过了几天,她已经很小心了。
恍惚间,躺在床上,她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憧憬。那年,刚学成,未来好似繁花盛开般,迎接着一个又一个人。
她想着,想着。
蓦地,又觉得好笑极了。
在床上放肆狂笑起来。
房梁上的猫被这位屋主人吓了一跳,跑走了。
这一天,她又开始了一笔买卖。
正在手术台上专心的动着刀。
周围散发着不堪的恶臭。
突然一下,她听见了屋外的叫喊声。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她罪大恶极!”
不好,她被发现了。
警探来了。
她心一狠,这笔钱不要也罢,纵身逃出屋外。
手术台上躺着的人睁着绝望的眼睛,空洞无神。
“我不想放弃那个病人,可谁叫她倒霉。”她安慰了自己。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此越陷越深。
她陷入深深地惭愧中。心里曾经想要救的人,成的事业。全部化为泡影。
什么报纸头条,什么罪恶走卒。
全部化为悔恨的眼泪,滴落在了地上。
她想到了那个病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没有人会知道,即使是通缉犯,肮脏的底下也有纯粹的善良。
但是又有哪个人会同情这样一个恶人呢?
她能迎接的,只有糟粕,与人们唾弃的口水。
就是这样,还要躲避追捕。
后来,又追捕了一番时日,终于在一间破屋子发现了莉迪亚·琼斯的最后踪迹。
失踪了?
一封信件……
捕手闯进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桌上放着一封盖着古怪的火漆印章的信件,收信人是莉迪亚小姐。
“亲爱的莉迪亚小姐,
我们通过报纸了解到您的种种所作所为,难道您在实施所谓的电击治疗的时候不觉得昧良心吗?
现在本庄园内有帮助您的神秘方法,地址:欧利蒂丝庄园,希望您能到来
——欧利蒂丝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