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轻轻的垂着眸子,清秀的脸上有遮不住的泪水,他在楼梯间抱着头,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秦临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
“呦?先生?”程白炙眼神戏谑的看着在楼梯间的男孩,散落了一地的书本也没有这白衣男子半分显眼,明明快奔三的人却还是刚成年似的稚嫩脸庞。秦临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盯着楼梯上的少年,“小先生...您中午过得还好吗?”秦临抹了把泪,问好的话却总是含糊不清。
程白炙翻了个白眼,秦临总是这样,明明步入了社会可还是与社会格格不入。程白炙打量了一下,没发现秦临哪里受伤后就摆摆手:“快起来,先生,在主人家的面前多少有点失礼。”程父派来的家教总是与众不同,可都是脾气温和的,生怕待程白炙有分毫不好。秦临起身打了打土,抿了抿嘴唇:“抱歉,小先生。”每次这些先生都不会责怪程白炙。今天是秦临第一天上班,也可能是他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辞职对程父来说已经是常事。
秦临将最后的一本书捡起来之后强忍着疼痛给自己带来的不便,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小先生,您想学点什么?”上了楼梯摸着程白炙的头,在程白炙眼里,没人能做到慈眉善目,除非是装的。
程白炙不禁回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待人温和,眼睛里塞满的不是金钱利益资本,而是这个家,多么完美的母亲啊,偏偏因为癌症死在了程白炙的16岁生日。那段时间程父一直在找任何人包括男性复刻程母的温柔,但都以失败告终,程白炙记忆深刻的一句话是程父说的“是啊,我真傻,世界上怎么会有同样的两个人。”程白炙也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纯洁优雅温柔,说这也是程母的代名词也不为过。
“小先生?”一个少年硬朗的声音传到程白炙耳中,在他回想中泪水已经在不经意间流了下来。秦临担心的神情就差写在脸上了。程白炙盯着那张充满少年感且清秀的脸,极度缺少母爱的程白炙差点喊出母亲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