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招手叫来了劲草。
劲草附在李承儒耳边低语几句,便从善如流的退了出去。
千秋看了看李承儒的脸,见人脸色稍缓,这才试探性开口道。
战飞飞都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自我感觉良好,北齐冷宫公主与皇帝亲卫私奔的本子,酒楼里讲的可多了去了。
连她听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李承儒明显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想走?没门!
大皇子那日在云梦楼,轻薄本王的,是你。
他说的是肯定句。
这人真聪明,也真是麻烦。
千秋翻了个白眼,也不绕弯子了。
战飞飞是,早就说过,我不是宫里长大的深闺公主,自然受不得半点委屈,出去找乐子怎么了?碍谁眼了?有规定女子不能去酒楼?
李承儒抬手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瓷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好一个找乐子!
还碍谁的眼了?
你特么碍我眼了!
大皇子轻薄皇子,冒充公主,哪一个说出去,都是掉脑袋的死罪!
千秋默默点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扒层皮,看这架势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她腆着脸笑的童叟无欺,人畜无害。
战飞飞多大点事儿,不知者无罪,再者说,不是你先捏我的吗?怎么,只许你揩油占姑娘便宜,我反抗一下都不行了?
李承儒恨的牙痒痒,往事历历在目,刺激的他血流上涌。
真想一掌拍死她。
大皇子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她那叫反抗吗?反杀还差不多!
千秋若有所思的盯着李承儒,这人不依不饶的,到底要干什么?
战飞飞大不了,我让你欺负回来就是!
玄色的衣角消失在营帐里,只留李承儒最后的话,回荡在耳边。
大皇子好,那你可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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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拂岸,晚霞微风正当时。
温和美好的景色,却因为少女鬼鬼祟祟的身影变得异常违和。
千秋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在马厩旁边,找到了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的范无救。
战飞飞怎么回事?能走吗?
范无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手腕一动绳子应声落地。
范无救能,就等公子一声令下。
千秋一拍大腿,当即跟着范无救来了一场越狱。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劲草看着脸黑成锅底的男人,张嘴问了句。
“殿下,要将人拦下吗?”
大皇子为何要拦?跟上!
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几分能耐,几分秘密!
有了范无救这个高手做掩护,加之暗处的人故意放水,千秋没费力气便成功越狱。
可她还没高兴一秒,身后便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
战飞飞傻了?为何不继续逃?
范无救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非但没躲,反而站在马路一旁心,语调平稳。
范无救谢必安,你来做什么?
谢必安将缰绳勒紧,他从身后拿了一轴画卷,黑色的骏马停在他身侧的同事,画卷也成功落在了范无救手上。
范无救这是何物?你一个习武之人,也转性了……
嗯,嗯?
画卷上一个女子巧笑嫣然,唇红齿白,嘴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范无救有点眼熟。
谢必安已经从马上飞了下来,身后的剑直指不远处意欲跑路的少女。
“公主殿下,你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