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离了晨曦,割开了海与山的界限。
斩平了陆地,一座城邦拔地而起。
“愿风神护佑你,旅人,欢迎来到自由的城邦。”
旅行者进入城门看到的一副华美气派的景观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蒙德城处处流着歌声与自由的气息,这是其他城邦所不具备的—璃月港虽然繁华,却能感受到到处充斥着暗流涌动的气息,稻妻城浪漫而又庄严,但在里面总能使人很不自在。“喂,旅行者。”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奇怪生物是这样叫他的。“该出发了。”
名为温迪的老友又和旅行者玩起了小把戏,论恶作剧也许没有人可以胜他一筹。他从灵魂里透漏出的那股自由的气息,恰与这座名为蒙德的城邦相匹。“喂,卖唱的。”温迪听到了自己的那个难听的外号,将头往上一拽,双手叉腰,眼睛半闭着用一种俏皮的语气说道:“诶嘿。”那是他的口头禅,这样的形象实际上非常受人欢迎,除了那个古板的酒庄老板和西风大教堂的那位祭礼牧师之外。“全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诗人现在就在你眼前,是想要听我演唱,还是讲故事?哦不哦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还是问特瓦林它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我给你讲讲世界上第一缕风……”他可以这样说个没完没了,说够了他就开始喝酒,从晨曦酒庄出产的蒲公英酒,他一次可以喝下的量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当然他也并没有正业,准确来说是以卖唱为生。
在世上第一缕风刚开始吹拂时,向往高空的鸟雀拥有翅膀。
风神向往自由,他不想自己的子民受到约束,渴望高空的人们无法像鸟雀一样飞翔。“拥有了翅膀,就能如鸟雀追求高空了吧。”风神赋予了他们自己的翅膀,希望他们自由,风神把山削平,创造了蒙德,风神的子民信仰的巴巴托斯大人,护佑着每一位旅人。途径自由之土,自由之城邦,也应当自由,因此蒙德的城门永远开放,巴巴托斯的雕像也矗立在西风大教堂前,守候着这里的一切,而风神本人,他放弃了统治蒙德,他认为所谓[自由],是不被统治的。
温迪拿出了一支竖琴,此时的风也随着音律跳动,温迪认为所谓[自由],是不被统治的。
他将会救赎你,给你自由,并为你奏响高天之歌。
记得请他喝一杯酒。
为流通而建造的港口,因[契约]而繁荣的璃月。
当厚重的画卷荡涤归离四野,辞行千年之久远与岩蝶轻呼哧于无神之土。
市井间的人声喧嚷从未被掩埋。
“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是仙人与岩王帝君平息那场灾难,众仙与帝君签订[契约],退居山林,与世隔绝。每年的[请仙典仪]之时,帝君会来到凡间,为璃月的众生指明前方。”
说书人田铁嘴在茶馆前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段未被尘封的故事……或是记忆。但岩王帝君于那次典仪上离世,也已成为每个璃月人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没有帝君的指引,人治的璃月又该何去何从。璃月的大多数人都对帝君有着绝对的信任,他们相信帝君的决断总能为璃月的多数生命带来福祉,除了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总是对帝君有种不信任的态度除外。
[往生堂]的客卿,[送仙典仪]的筹办者钟离先生用一种积极的眼光去看待璃月的未来,不久前那场危机由人与仙人共同瓦解足以证明无神统治的璃月可以由人薪火相传至千世万代。旅行者对钟离先生确有几分尊敬,他高大的身躯看似年轻却流露出一种威严与岁月的沧桑感,但其扭曲的金钱观也总是带来不少麻烦……他貌似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位穷人。“摩拉克斯……他也有自己的深意吧。”
望舒客栈的顶层,旅行者摆好杏仁豆腐,如往常一样静待一位仙人的出现。“你不可过多靠近我,[业障]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不可逆的。”“话是这么说,你还是来了啊,魈。”飘在半空中的奇怪生物总是抢在旅行者前开口。“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你会何去何从?”“……”魈默不作答,只是看了一眼孤云阁的方向,旅行者也不再多问什么,将头一扭避开了他的眼神。“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他说完便消失在夜空之下,那盘杏仁豆腐也是干干净净。
放弃统治璃月的岩神,完成了最后的[契约]。他也走于,浮生浮世千岩间。
恶螭不撼千岩
玉碎为山河全
传说再谱新篇
人定能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