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稻,农村人。在来到这个城市工作前,我在我们村里的饭店里干厨房,干着配菜的工作。累死累活地一月到头儿到手里落不到什么钱,大慨三千出头的样子。对我来说,肯定是不满足的。抛出去这一月的烟酒钱,一月拿两千来块让村里人笑话。但说起真正让我出来闯荡的原因,源于半年前我得的一场怪病。那时候还是夏天,发小从北京回来请我吃饭,一起的还有几个要好的哥们,简单的倒饰了下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去了。吃饭的地点在邻村的村口,靠着山脚,晚上风一吹特别惬意凉快,离我家大慨有个五公里,李浩骑着电驴子来接我,我嘲笑他你这破玩意啥时候能给换啦,李浩说;“等换了老子也绝对不带你小子了,妈的坐我车还这么多话。”我们俩“互相问好”之后便上路了。那顿饭吃到了很晚,差不多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们几个劲头还是高涨的不行,地上的酒瓶都滚到邻桌去了,我们几个喝酒的喝酒,讲话的讲话。过一会儿,我们几个同时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桌子底下,低头一看,好家伙!一个黄鼠狼在啃地上的碎鸡块,吃的还特别香。我们几个噌的一下都被吓了一跳,过一会儿反过来劲才去找桌子底下的黄鼠狼。这一找,惊动了它。黄鼠狼快速的扭动身躯在我们裤腿下面窜来窜去,胆子大的李浩预判了黄鼠狼的跑位,大喊着让我们站一块堵住它,瞄准了黄鼠狼的肚子,脚一甩狠狠地把黄鼠狼踢了出去。经这么一闹我们哥几个也吃不下去了,我们就准备撤了,结账的时候李浩跟老板反应说“你们这怎么还有黄鼠狼呢?出来吃个饭真他妈的晦气。”老板脸色一黑,说道:“村里有户人家开着鸡场,每天晚上那么多鸡的动静惹来黄鼠狼很正常,把它赶走就是了”。回去的路上我们道了别,我和李浩家离得比较近,我们就一块回去了。路上李浩顶着酒劲儿车骑的特别快,一股股的风都往我耳朵里钻,这时间段路上车虽然少了,但是路四周黑的不行,这路段白天走还凑合,晚上走真有点慌。我拍着他肩膀让他慢点,谁成想拍了半天这小子屁没放一下,这下我是真慌了,李浩你小子干什么飞机呢,我让你慢点你听不见吗?李浩突然对我说“坏了,老齐,刹车失灵了”,“”我擦你别开玩笑”,我害怕的喊道。路上不是平坦的,更何况当时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半夜,我俩连人带车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身子从车子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意识模糊之前,我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持续的振动,可能是我妈给我打来电话,但是我没法去动,手腿根本动不了,夜里的风凉凉的,那股寒意一直蔓延到全身,头顶是湿湿黏黏的液体我明白是流的血,伴着胃里不断翻涌的酸水,渐渐地,疼痛掩盖了我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