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波体这就是你最近天天盯着的那个小女孩儿?
廖忠嗯了一声,目光没从陈朵身上移开。
风波体她又是因为什么被你们带到这儿来的?
廖忠少问。
廖忠语气硬邦邦,女人像是没听见,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望着陈朵,自顾自又问道:
风波体她叫什么名字?
廖忠毒童。
风波体毒童?
女人轻轻笑了声,尾音上挑。
风波体哦,因为毒啊。
她瞥了一眼廖忠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是监测陈朵的各项生理指标和数据,建了一条基准线,一旦日常生活中任何一点刺激,超出基准线范围的波动,都会在这个终端上反应过来。
风波体打了这么久球,一点没变,这‘病’可不轻啊。
她忽然凑近了些,带着一丝危险的好奇道:
风波体你说,要是我现在过去碰碰她,你这手表,会不会爆个表?
廖忠闻言,转过头,严肃地警告道:
廖忠我可警告你,别他妈乱来啊。
听着廖忠说粗话,女人见怪不怪。
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放了下来,这动作让她本就敞开的衣襟受力,又往下滑了一截,那片黑色的蕾丝边缘更清晰地露出来,几乎要触及某个危险的界限。
廖忠下意识瞥了一眼,瞬间,他眼睛滑稽地瞪大,瞳孔地震,仿佛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从脖颈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憋红,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变了调的骂:
廖忠去你的。
说完,他几乎是弹跳起来,步伐慌乱又狼狈,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球场,背影都透着窘迫。
“哐当。”
陈朵刚好投进一个球,接住弹回的篮球,抱在怀里,看见廖忠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陈朵脸上没什么表情,转向那个坐在场边、眉眼带笑的女人,那双绿眸里透出淡淡疑惑,询问开口:
陈朵他怎么了?
陈朵声音平平,没有什么语调起伏。
女人这才将视线移到了陈朵身上。
少女就站在那里,平静得像一尊精致的琉璃人偶,美丽,空洞。
女人隐约知道陈朵的情况,知道她的平静,是一种“无知”。
她其实原本是一个外科医生,和异人没有半点关系,但她是风波体,这是一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逆转因果的特殊存在,只要进入她的影响范围,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莫名的病症之中。
有人咳血,有人心悸,廖忠算是特别的那个,反应总在下三路。
每次都气得跳脚,又奈何她不得。
风波体没什么。
女人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衣襟依旧敞着,她似乎毫不在意。
风波体他啊,好色了而已。
陈朵偏了偏头。
陈朵好色?
这个词超出了她目前学习到的词汇范围。
廖忠刚才的反应,她亦无法归类。
女人看着陈朵那双清澈又空洞的绿眼睛,忽然起了点别样的心思。
这女孩像一张过分干净的白纸,干净到让人想往上涂点什么,哪怕是最混乱的颜色。
所以,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风波体想知道‘好色’是什么意思?
陈朵看着她,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