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白
屋内一鼾声加醉话:“佳云,再来一杯。”蹬掉的毯子,吴坤小心翼翼地盖好脸上洋溢着温馨。
屋外一鼾声加口水,旁边的钢管反射皎洁的月光,吴坤拎着酒瓶给自己满满倒上一杯一饮而尽:“大圣哦,一夜打了这么多人,没一个残的死的,这是我敬您的。”
躺椅上那人梦呓道:“土地,你个龟孙。”
“哈哈!”土地笑得眼泪流了出来,看了看屋外的大圣看了看屋内的孙女,一个生下来就是道全然不知男女之事,另一个心扉已开梦话里还喊着心里人的名字。
“嗨!”叹了一口气,呼啸的警车这一夜来得格外的频繁,可大半夜没有一辆来到这里。
人迷可土地不迷望着熟睡的大圣喃喃道:“七十二变,人们以为只不过是变化形态,其实变化的是外相,大圣啊!不将人打残打死还运行着变化之术不让摄像头分清。”
倒满一杯一饮而下叹道:“难为你了!”
太阳出来时,岳家湖没有变,人来人往,阳光下戴着墨镜打着哈欠的保安躺在躺椅上浑身酸肉,倒是经理模样的吴坤吴老花白胡须拿着喇叭吼道:“那个小孩,游泳别过横栏。”
偶尔盯着某个火辣辣身材带着娃娃的母亲看得犯了老年痴呆,嘴对着喇叭却啥也忘了说,只是直勾勾地视线黏着直到娃他爸挡住了视线才悠悠转醒继续举起喇叭喊着:“岳家湖水中静止戏水。”可他的面前是茫茫多穿着泳装的人还有光屁股小孩在水中玩耍以及在沙滩上欢乐的景象。
象征性地喊完便回到了办公室喝上泡好的枸杞,正好迎上醉酒懒床的孙女缓缓坐起夺过他的茶杯喝着茶,枸杞他不吃可他孙女却当成了奶茶里面的软豆豆一个接一个嚼着吞下。
“哎,佳云是谁哈?”
孙女脸猛地涨红,动作僵住然后开始缓缓流动,眉毛挑过,眼睛转了一圈嘴巴先是暂停接着又恢复常态咀嚼起来:“你,管他是谁。”
“你还小,人啊你还看不清,人心隔肚皮……这……。”
“总好过你那小保安!”
一句话噎得吴坤站了起来。
“爷爷,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你想想他一个保安,我们有共同语言吗?还有,他,他,就算不养活我能养活小孩吗?”
一声沉重地叹息,有些事不能说,说不得。吴坤又抢过来自己的茶杯望着天,满脸辛酸。
看着年迈的爷爷不高兴吴艺内心也不痛快借故学校还有事嚷嚷先走了,吴坤示意让侯强保安送她,吴艺做出了个作揖的动作嘴里无声说道:求您,饶了我吧。
于是吴坤重新坐了下来。
吴艺刚出屋外就像一只放出的鸟叽叽喳喳拨打了电话,隐约中听到了:佳云在吗?晚上一起自习。
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她高兴劲,吴坤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不自觉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正喝着却被人夺了去一口喝完,抬头一瞧是侯强。
堆起笑容:“大圣。”
侯强喝了晃了晃脑袋:“还是茶好喝。”
吴老看着猴子就高兴,这是个比其它神仙都热乎的神,老人比谁都懂,是个外表比谁都冷内心比谁都热的主:“告诉你个事,小白来了,现在就调查这个事,据听说他很有一套。你这个大师兄说不定要吃苦了。”
“还大师兄?都过去的事了。”侯强看了看天,路都断了,什么都断了,就只有……他没说下去。
花果山万妖石却隐隐出现了,像是个梦在岳家湖中央高耸如云,飘渺萦绕。
土地梦呓道:“大圣,到底是你镇压了他们还是保护了他们?”
“土地,你比从前多了很多心机。”
土地不气反而哈哈大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我现在是人了当然想得多了些。”
可猴子却不再说话,花果山的虚影消失,下面人声鼎沸,两人却抬头望着天发呆。
仿佛这世界与侯强没有了关系,林虎回来的很及时成为了“今晚有个约会所”临时老大,并且痛哭流涕加满脸仇恨的样子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出是谁干的。
少年洗了纹身跪在地上穿起了衬衫戒了烟向焦哥说着岳家湖那晚的群架。
另一面“明日清吧”保安成为了酒保在对着人喊着浩哥的人断断续续边配酒边叙述那个岳家湖的夜晚。
不同的人叙述,相同的都是听众保持了沉默。
唯一不沉默的是一人看了一夜的摄像头录像竟然没有分清到底是谁干的,在如今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地方能做到不被拍到一张脸并且还在各种路段各种场合下好像知道怎么回避一般“恰好”躲过所有的摄像,这让新来治理当地的新星小白脸上无光。
但是有照片在他手上,是一个瘦削脸庞,头发炸起,一看就是素质底下混吃等饿底层贫瘠人员。
照片背后写道:岳家湖,保安,侯强。
鼻孔里一道嗤笑摘下金边眼镜,完美的白皙脸庞,锐利的眼神,挺拔的身躯,世家个人考入又凭能力进入核心的天之骄子人称小白,靠着椅子双手交叉不屑道:“个人?哼!即使是真的,时代也变了。”
那边拿起电话:“林虎。”
对方赶紧称是。
“听说你包养了大学生?又听说你对前任老大野猪陈诸多不满。”
那边顿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白的脸出现在灯光下:“告诉你,你是条狗,将尾巴给我蜷起来。”
咔嚓,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