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邪门歪道

尖叫，畅笑，交织成一首点燃本能的音符在奔驰的马路上炸裂开来，司机拼命想将眼睛固定在前方挡风玻璃透过来的路况，可上方的倒视镜仿佛具有一种魔力将他的魂魄吸收，看着林虎狰狞的面容将鼻子塞在吴艺的秀发中贪婪地深嗅。

瑟瑟发抖的娇躯点燃了林虎的激情，鼻子移动来到额头深呼吸后呼出的气息扑打在吴艺的面容，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摇晃的身躯却挣脱不开连在手脚上的绳索。

鼻子缓慢下移临到吴艺的鼻子上，林虎深深嗅着吴艺呼出的气息满脸的陶醉，那迷醉的表情落在吴艺的双眼中完美地诠释了恶心与厌恶，可这绝望带着嫌弃的目光落在林虎的视线里就像是火焰里平填上汽油将火热镀上一层幽蓝。

鼻子来到嘴唇，水果味的口红气息渗入包裹着少女特有的青春闭着眼的林虎看到了充满生机的绿洲，再往下是柔嫩脖颈顺其滑落是铺开的锁骨丘陵，顺势便是挺拔的山峰，高山之巅深藏万年雪莲，鼻息探过林虎体内的火焰陡然一滞，尘封原始的本能呼之欲出来自婴儿时期的眷恋。

血液朝着头顶疯狂涌动，绷起了额头上的青筋，洞开的鼻孔呼吸的都是欲望，耳朵朝后耸立林虎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变成了狼，他要吞下吴艺，吞下这个女人，吞下这个绝美。

鼻孔快速开合急促呼吸，他将头甩开，就像用手按住了爆裂开的炸药死命捂住，不是为了克制只是为了让他积蓄更多的能量迎来前所未有的爆裂。

随即继续往下，再次响起绝望的惨叫从密闭的车内溢出泼洒在穿梭的马路上，鸟儿嘀叫、猫儿嘶鸣。这个路段的夏天春天的气息浓郁。

气泡冒出，塑料袋蠕动，一把锋利的小刀透出接着撑开，一人从水面浮出探出脑袋趴在沙滩上大口呼吸着空气，李四抹了一把脸不知是哭还是笑，若不是故意说些狠话他们拳打脚踢下将绑着的绳索错位顺到了小刀，恐怕现在已经闷死在湖水里了。

焦子还在下面，他迟疑了下吐出一口被打后带血的唾液拿着小刀重新扎入湖中，拖着另一个麻袋顶着快要炸开的肺，李四瘫在沙滩上仰面喘着气，在湖底时间过长眼皮已经渗血看着天空一片血色，窒息的肺部也从鼻孔中窜血，挣扎着爬到麻袋上小刀划开，没有一丁点力气的他只能依靠体重碾压着焦子的胸膛。

一番咳嗽声，焦子动了，李四则歪在一旁呆呆望着湖水发誓后半辈子再也不会接近任何湖水，那种憋死的窒息就像他第一次初恋一般深深刻在灵魂深处。

有光从湖底升起，李四移动下呆滞的眼神才发现天空中有一浅浅的月亮，在它下方地平线处也有初升的太阳，日月倒影罢了，他就这么盯着，只是几个呼吸间这光越来越靠近像是什么东西从水底冒出。

李四索性闭上了眼睛，大量水灌入肺部与胃部像是火焰灼烧他现在不能动弹更不想去思考这些是什么，眼不见为净。

“哗啦”破水声，有脚步移动声，天空的光被遮挡，这下李四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了双眼精光流转一廋削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他遭受这一切的男人：岳家湖保安。

他可清晰记得尽管被衣服盖住可送到这里时是血肉模糊的一人型，李四歪过脑袋拍了拍了焦陂的身子：“哎，焦子，起来见鬼了。”

焦子嘀咕一声鼻孔还吹着水泡人还处于昏迷中。

视线里保安踏在湖面上，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像是追随着他将周围的湖水刮开，涌动的黑暗像是活过来般围绕在他身边又像是从他体内溢出，忽然李四感觉到有些冷，他依偎着焦子同时感觉到一种恐惧仿佛无数双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这一刻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可意识却异常清醒。

就像是午休的白天做着一个清晰的梦。

“前方阜裕大桥，请减速慢行。”为了防止突然沉默的尴尬，司机开启了很细微的导航声，而他的后座则是鼻尖在光滑的小腹上保持向下滑动的林虎嗅到一股异常的味道，这味道带着酸楚潮湿像是最后的导火索点燃了他拼命压抑的本能，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嗅到了生命最初的味道。

就在此时司机猛然间踩下了刹车，鼻尖连着林虎与吴艺的纽带断开将他重重甩在前排座位后，快感被打断后的暴躁让他还没站起就一把揪住司机的肩膀吼道：“你死不死！”顺势另一只手掏出的不是裤裆里的手枪而是腰带里的手枪戳向司机的脖子里。

“大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突然出现一个人我们好像撞到他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

盛怒下的林虎划拉开车把手一脚踹开车门跳下，将手枪捂在外套下，周围雾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一股水汽的阴凉彻底熄灭了他全部的火焰立马回到了车内，将车门关上同时摇上车窗示意司机下去看看。

雾气翻滚，在桥上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气压的骤变桥面水汽的积蓄造成的短距离浓雾，可毕竟前一刻还是天晴路明下一刻便是如此境况，加上模糊中撞到了人心虚的司机下车的刹那脚一软“噗通”摔倒。

“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老大就是摔了一跤。”

“赶紧查看下情况，没事抓紧开车。”

“是，是。”

可刚开始还有隐约晃动的人影，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接着就像是被浓雾一口吞下般声响全无，四周安静地让林虎汗毛倒竖，空气粘稠地化成了实质带来沉重的窒息感，林虎将放在外套下的手枪掏出。

“小乐？小乐...。”两轻声呼唤没有人应，他缓缓降下玻璃窗希望能探出头看个究竟，突然一只手从外面伸出一下拽住林虎的脖颈，震惊之余将手枪对准前方连续射击直到子弹全部打完，林虎才挣脱手臂向车的另一边退去而此时的手臂也抽了回去。

赶紧将玻璃窗关闭，林虎来到前排座椅，他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的诡异让他想起了过往所有做过的事情，那一双双失去生机双眼的眼白像极了这诡异的浓雾，他必须离开。

刚坐下才发现钥匙不在，汽车无法启动也就无法离开，看来是司机下车时带走的，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脑海中仅仅是下车查看下有必要带走车钥匙吗？而他不清楚的是由于他的作风让司机害怕他在下车检查时会撇下他自己离开甚至是一旦发现情况不妙会不会开车将他撞死才会顺手摘下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