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魔本为人
排风扇交错光影，黑暗中映在昏迷的两人，一桶水浇上眯眼熟悉的地下仓库被缚的四肢，李四第一时间感受腰间的小刀，平时冰冷的坚硬处此时一片柔软只有衣服的丝滑。
“嘻嘻......。”在交错晃眼的光线下李四通过这笑声才发现对面有人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白色银光贴着脸庞，熟悉的冰凉。
“你在找这个吗？”肖静一手拿着李四的小刀很温柔地替他清理脸上的绒毛，另一只手很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李四快速撇了下四周旁边是同样绑着的焦子，对面还有一人影黑暗中根据外型依稀判断出是侯强，除此之外并无外人。
“肖静，你听我说，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可我还是爱你的，我想你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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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机会。”
李四赶紧说道：“我知道现在是我应得的，可你想没想过自己，我李四折在了这里可他们也不过放过你的。”
“我知道......。这是另一个问题。我想说的是我给过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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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嘛，需要的时候再联系。”
声音很轻，轻到嘴唇吹入的风捻成细丝钻入脑门有反应的地方陡然松懈，李四分不清到底是在这里太刺激爆发了还是这句话凉到了心底，猛然间他想到这是昨天与焦子开玩笑时说过的话，只是她怎么知道的？
望向焦子不知道他是昏迷还是醒着沉默，可肖静将他的头搬了回来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热情、炙热、滚烫、浓烈。搂着脖颈的一只手收回在衣襟上一抹一个扣子大小的东西被她捏在手中。
“不是你的朋友，是我偷听到的。”
李四感到非常的愤怒，他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了，被这个肖静他认为的傻女人当成了牲口般随意玩弄。
“你生气了？呵呵......。”
小刀刀尖立起冰冷地在脸庞滑过，从脸到脖再到胸口落到肚脐最终进入腿间，那里的冰冷让李四什么火气都消散了。
“男人嘛，这样就对了。”凝视着李四的肖静可能比他还要懂得对方的心思。
“再我之后，你谈了多少个？”
“一个都没，你知道我的生活，一直打打杀杀的我是真的喜欢你肖静，当初离开你也是我知道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肖静，真的，我知道我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可你不一样你有头脑有学历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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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以前的我就会信了，可我谢谢你，小四。你谈了十个，每一个我都知道。”
小刀从腿间抽出一下在其脖颈精准避开了血管，又一刀完美地避开了要害，李四大气不敢出生怕刺激到肖静一下子捅到心脏或者下面的部位自己就废了，就这样沉默着温柔地在女人的香气与浓密的爱情里划了十道。
“我以为我不会伤心，可我看到你这样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痛。”抹着眼泪的肖静竟然伸出舌头舔舐着伤口流出的鲜红。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恐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毒女人？”
嘴唇上的鲜血在舌头一抹下消失缓缓吞咽，环抱的胳膊空出的双手玩弄着李四的头发抓起来放下又抓起来又放下歪着的脑袋像是观赏着自己的玩物。
李四呼吸急促这样下去他会没命，面对熟悉的陌生他已经感受到自己没有机会：“这样，肖静，听我说，我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指望你能放过我，希望你能将我朋友放了，用那把小刀趁现在没人。”
跨在李四身上的肖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歪着头望着他，久久沉默后荒凉一笑：“看来这几年变得不仅是我，以前自私的你没有朋友现在也有朋友了，你还是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小四。”
凝视他的目光变得粘稠两手在脸庞滑过又在胸膛上绕圈：“小四，你还是那么自私与愚蠢，再没有哄好我取悦我的情况下想要我放过你朋友，你不觉得好笑嘛。”
“多少个夜晚，我试图忘掉你开始新的生活，然而你却挤在我的脑海中摧毁我的工作，摧毁我的生活，摧毁我的所有，我逃避过我发过疯我什么都试过，可后来我放弃了也自暴自弃了。你毁了我小四。”
肖静从他身上站起来长发遮住脸庞小鸟依人下沉默着疯狂，小四能感受到她的亢奋，就像多年前在床上像是溺水呼喊的女孩，狂野、奔放隐藏在纤细外表下，突然间李四明白其实他很懂肖静，同时也懂此时懂了他的肖静也懂着她。
身体莫名热浪翻滚呼吸更加急促有个部分像是刀透过刀鞘渴望着归一，脑海像是炸裂，生存与死亡还有对于错所有的全部燃烧掉，狂暴的它焚烧掉一切阻碍它的念头，它就像个暴君不允许哪怕一个微小念头在旁边浮现，它就是全部。
肖静颤抖着感受着来自男人的呼唤，那个带给她大海般溺水濒死快感的男人，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感受着炙热奔腾着表示欢迎，意志在泡沫般瓦解。
脆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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