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当你什么都不是时

“混蛋。”嘴缝里挤出蓝眼睁开眼睛仇恨地盯着微笑男。

而对方一边香烟一边美酒抬起眼眉瞧了下。

“喂哦，还挺有精神的哈，你刚不是连敌人都救嘛？怎么挨了我这一拳连朋友都变仇人了。”

口中的白沫溢出蓝眼此时什么都不想说，碰到个高手就算了认栽可这高手却是个混蛋高手那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呸！”将白沫吐出。

“喂。我可以试做你对我的不敬嘛？”

一身慵懒的微笑男晃荡着酒瓶迈着妖娆的步伐来到蓝眼躺着的地方蹲下来像看着一条死狗般眯眯眼。

将香烟叼在嘴里空出来的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慢慢伸到蓝眼的额头上。

“神仙或者上帝，你见过吗？”

微笑到嘴角咧到耳根，蓝眼目光闪烁选择回避这个问题，可对于兴头上的微笑男这都无所谓了。

一点力道灌注到指尖轻轻一点。劲道涌到眉心中蔓延到大脑，力度正好撼动整个大脑从而使连续不断地神经连接突然中断，也在就这一瞬间不停运转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静止，对于蓝眼来说猛然意识到平时脑海中不断翻涌的念头在一息见消失了。

跟着消失的还有他的呼吸身体痛苦以及他自己，觉察像是爆炸般瞬间突破枷锁迅速扩张开来，沿着大地蔓延开来又顺着天空飞翔起来，他再膨胀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如此只是平时局限开来，这次全部打开意识突飞猛进还再永不停止地扩张。

最终无数的星光呼啸而过漫无边际的宇宙浩瀚却不再陌生就像是他脑海中的神经节那样熟悉，他一时半会分不清到底是在自己的脑海中还是来到了宇宙，一种融合的平静带来的极致喜悦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这种觉受超过他至今体会到的所有种种感官刺激。

可就在平静中他听到了自己的一吸，又一呼，于是刚才多块的链接现在就以成千成万倍的断开，他又重新从整个宇宙中退出又回到了地球再次沿着天空还有大地容纳进了身体。

呼吸，痛苦，局限，无奈全部感受又填充着大脑，同时奔涌不停的念头无时无刻在不知不觉地汹涌流淌。

他只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沉闷以及自身无休止地消耗。

想要回味刚才的极致喜悦，突然一拳再次落到了腹部，身体的剧烈疼痛让他又痉挛起来现在的他瞬间不想要什么喜悦只想要正常，普通，平凡就行了。可痛得他连呼吸都成为了奢望，整个人痉挛起来气息不停往外吐出，他觉得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都碎了。

只想像平常那样就好了。就好了。

“呵呵，看来你悟了哈，我就说嘛，放在旧世界我就是个大慈大悲度众生的人。”

蓝眼被人顺着衣领拎起，他摇晃着身体像条无骨的虫子连站都站不稳。

“如果你站不住，那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了哦。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两条腿相抵膝盖彼此做为支点，一只手扶着救护车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拧得像个麻花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哪怕现在疼得都要让他怀疑人生，可他却不怀疑微笑男这个混蛋的尿性。

“喂哦哦......呦，像个爷们，爷们。哈。”

离远的微笑男看着小丑般打量着蓝眼。

“该受的罪也差不多了，该体验的你也体验到了，我这人呢很公平，之前你杀了我现在我也不杀你，但是你可以上路了。”

从正对着蓝眼侧过身弯下腰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请的位置就是那双矗立的双手下茫茫多的红眼融合者们。

蓝眼眼睛微微抬起看着滑稽夸张姿势的微笑男，明知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报复可没有一点办法，就像他之前被当局当成废物般丢弃时一样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即使是带着不甘走上了普通人的领袖也不过是躲避当局的追杀以及像老鼠一般躲藏在地下罢了。

然而现在他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能救下敌人也能救下不相干的人，更在救下他们的前一秒他甚至在临死还盯着少女的两腿以及胸部，怕死嘛？好像有比怕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呸。”再次吐出一口唾沫。看着裹着血水知道内脏多多少少受了点伤，现在的他与其上去与红眼怪物战斗反而是种解脱，留在这里的话不知道还会被微笑男怎样玩死还不清楚。

深吸一口气，有这么一瞬间他幻想着自己救下的红眼剑客能帮自己还有那个少女的哥哥，可马上内心就嘲笑自己的懦弱，真是绝望普通人的思维啊，都快死的时候了还想着靠别人。

挣扎着捡起地上的长剑，死最起码死的体面些，他又笑了自己，都死了还想着体面，我TM真的是个没救的普通人。

“呸！”再吐出一口唾沫，疼痛缓过劲的他双手慢慢有了力量于是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撇了一眼小白天，他好像苏醒过来了，如果我想活下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小白天那边，无论是吸收蓝色的他也好还是求得小白天的庇护也好总之相信那都是一条活路，如果真的按照他想的去红眼怪物那里，不用说必死的。

即使他极力伪装了自己的目光，可下意识的第一眼却暴漏了他的想法，对于一个高手来说他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对方的察觉。

“啊啊啊，怎么说你才明白呢？”微笑男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我发现，记住哦，是我发现你没按照我的路径去那边的话，赌你会不会死？”

再说完这句话时不知何时微笑男手上多了一个人，就是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人。

那人本来还在悠哉地看着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看着的位置立马变得慌乱起来，再看到自己又在微笑男手中时。

“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

“砰。”爆开的头部，洒下血雨。

“我觉得我还是解释一下，嗨，虽然这不符合我的形象，这人对我下了妖咒。好了。”垫起脚尖丢下尸首转过头看了周围的一圈。

“有谁还想试试随时欢迎。”

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蓝眼上。他明白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是妄念，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没看清微笑男的动作以及那人怎么到他手上的他不知道还能理解，可从对面红眼融合者震撼的眼神中明白连他们都没发觉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有稀稀疏疏来自躲藏在四周人们震惊的私语里听出他们也没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步踏出，也许等他刚要拐到小白天那里时自己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二步踏出，就算小白天想要插手，恐怕他的手段在微笑男面前也挡不住他杀死作为普通人的我。

三步踏出，普通人的我又会谁来奋不顾身地来拯救呢！

这一刻他眼角带着红丝，牙齿紧咬，真的不甘啊！

“呦喂，呦呦喂，就是这个表情。上路吧。”

“我C你大爷！”反正就要死了第一剑先砍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