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之急是想办法将这俩人给拉开,不然这俩人肯定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的。
“这样,待会咱俩看准时机,你去拉住卜凡,我就去一把抱住楚尧。相信我,卜凡不会伤害你的。”钟渔给沈含烟使了一个眼色后俩人就分开行动。
这边卜凡接二连三的向楚尧发起攻势,他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沈含烟已经悄悄来到了自己的身后,正当他蓄力要再次发起进攻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将自己抱住。
小小的,才刚刚好抱到自己腰部的位置,一时间身上的怒火就突然平息了大半。
卜凡转头看向那个柔软的小东西,沈含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水晶莹剔透。
他忽然就看呆了,这个小东西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另一边楚尧也被钟渔抱住,只是钟渔可没有像沈含烟这么温柔,直接抓住楚尧的腰带,老娘让你再走一步就春光乍现。
“楚尧,你先别激动。”
她想说他还不是卜凡的对手,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可被迫停手的楚尧转头看向钟渔的眼神竟是那样阴森可怕,钟渔弱弱的收回手刻意躲避着来自楚尧的审视。
站在楚尧的角度上来说钟渔的这一行为的确莫名其妙,一副都是为自己好的样子最后却将伤害他的事情都做尽了。即使他心里知道无论是澜云大师的死还是华阳派与她都没有直接关系,但却又不能说毫无瓜葛,他也无法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二师兄,你快走,只有你走了我们华阳派才有希望!"沈含烟将卜凡抱的死紧,自以为以她小小的力量真的能阻止卜凡。
卜凡反应到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沈含烟的确也是他不想伤害的人,一点是因为他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天真无邪。另一点也是因为钟渔与她的关系好。
即使是这样,但他也不会就这样看着楚尧从自己的手上飞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卜凡并没有很暴力的将沈含烟拉扯开并以防她再次阻扰就对她使了一个定身术。
这下沈含烟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只能眨巴着眼睛将所有希望寄托于钟渔身上。
然而她低估了楚尧和卜凡的决心,对于双方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扑灭的状态。
见到卜凡已经从沈含烟这边脱离后他也立即将腰带从钟渔手上拽出,他不明白这个蠢女人到底是想自己死还是活,都这样了一双死死抓住他腰带的手也不肯放。
“松手!”任凭楚尧怎样说她也是不愿意松手。
看来他只能这样做了。
楚尧提起澜月对准钟渔,就在钟渔以为楚尧要对自己下手手剑锋一转,没错!楚尧把自己的腰带给一劈为二了!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虽然钟渔又不是没看过,但是又看一次她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根据她之前偷看楚尧洗澡的记忆中,楚尧的背部可没有那么一块胎记啊,而且还是一个有形状的胎记。总不可能是纹身吧,仙侠世界再神也不该有纹身师吧。
钟渔和沈含烟闹的这出并不能阻止什么,在这二人看来就是一个小插曲,该继续还是要继续。
这个时候的楚尧一心想着要给澜云大师,给华阳派报仇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背的那一个特殊的胎记正在发着一道红光。
楚尧没有注意到但是钟渔注意到了,她没法解释这种现象,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会不会与他体内的混沌之气有关。
早就听澜云大师和她说过,只要楚尧身上的混沌之气不除那他就随时就有生命危险,混沌之气会将楚尧变得一夜之间苍老几十岁甚至可能直接死亡。
难道楚尧身上的这个胎记就是混沌之气的标志?
糟了,钟渔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澜云大师还在时是通过他的真气以及不断的抑制才将楚尧身上的混沌之气按压下来,如今澜云大师不在了,会不会这股混沌之气再也压制不住了?
“楚尧!"钟渔想喊楚尧然后顺便问问他,他这身后的胎记是怎么回事,可她却见楚尧似乎也和沈含烟一样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不仅如此就连站在楚尧正对面的卜凡都没了动静。
就见楚尧盘起的束发银钗从头上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尧的头发很长,长到腰间,一头黑发犹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披在身后从钟渔的视角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楚尧背部的线条,坚韧而又极致诱惑。
发尾的末梢不知何时趁着所有人突然染出一丝白色,那白犹如寒冬的雪又如染色体一般由末梢处逐渐往上蔓延乃至所有的头发。
不过眨了几眼,钟渔再看楚尧一头的黑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
“楚尧...你的头发•.”钟渔瞪大个双眼看着楚尧一头的白发一脸的不可置信。
楚尧也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单手撩起自己的一缕发丝,他的头发果然都变成了白色。
也就是这时楚尧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心绞痛,这种疼痛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痛似是五千银针和数万重拳一下一下砸到自己的心脏,乃至身体各处。
楚尧当场就无法站立,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发出痛呼声。
见此钟渔立马追赶上去,她小心翼翼的将挡住楚尧的碎发拨开,就见楚尧眉头深锁,牙关紧腰一看就知非常的痛苦。
只是钟渔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她该怎么去救他啊。
钟渔突然想到了神灯,神灯会不会能够救他?
“卜凡,我最后一次命令你也算是求你,快去找叶少辉把神灯拿回来!”钟渔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卜凡说道,但他知道卜凡不会帮她救楚尧急的她只能再次用威胁的方式逼着她去。
钟渔知道卜凡不会轻易就被自己骗了,但是为了楚尧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