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也就是觉得她是一个老实人,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最底层的人怎么会认识姜妮呢?
“怎么样啊高副主编?我可没有骗你吧。"钟渔抖起了二郎腿。
高崇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只能向钟渔道了歉。
第二天,钟渔所拍到的姜妮照片就上了光明日报的头版头条。本来高崇是打算将俩人合照放上去,但是遭到了钟渔的拒绝,她明白高崇就是想借此来炒一下报社的知名度和热度,胆识这一举动也会让钟渔陷入困境啊,人怕出名猪怕壮,谨慎点还是好的。
而高崇也没敢强制钟渔,自发现钟渔还有这层关系之后他就乖多了。
光明日报当天全部售空,一张也不留,这简直创造了光明报社前所未有的成绩。
当天早晨不光是市民就连其他报社的记者们都围堵到了光明报社大门前,光明报社在上海一炮打响。
余琼透过二楼窗户就看到了底下乌压压的一片人,来到报社也有个几年了第一次感受到门槛要被人踏破的感觉,再看一边的钟渔还趴在工位上一张报纸盖住了头:“小渔,你和那个姜妮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我和她啊,天生的冤家也是天生的一对。”报纸下面钟渔蠕动嘴,不清不楚的回答着。
余琼继续看着楼下,此时刚巧一辆福特汽车驶入报社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一身白色毛呢大衣的男人,余琼一看就知道那是何社长。
从前何初尧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报社,可这不过三天他都来了第二次了。
高崇从里面一路小跑着从里面跑出来迎接何初尧,外面的人太多,何初尧一下车就被围堵个水泄不通只能靠高崇用自己那胖胖的身躯来硬挤出点缝隙让何初尧通过。
没一会儿那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二楼。
余琼快速的将喊起来并将她盖在头上的报纸掀下来:“小渔,社长来了,快起来。”
社长?钟渔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钢笔开始“奋笔疾书",做人不能太狂,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特别是在领导的面前。
何初尧上来后直奔钟渔的工位,走进来就看到钟渔正在埋头写着文章 。高崇想上去将钟渔喊起来却被何初尧给组止了。
何初尧刻意放轻步伐缓步向钟渔桌前走去,本是好奇她在写什么这么专心,可一凑近居然看到她哪是在绞尽脑汁写什么文章 而是正在纸上胡乱的画着一只乌龟…
“钟渔!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高崇也看到了,忙一声怒吼将钟渔吼起来。从她手里拿过遮遮掩掩的纸然后拿给了何初尧看,他心里想着我治不了你,就不信何初尧还治不了你。
何初尧撇了一眼那画差点没绷住,还好没有笑出来。
见何初尧如此奇怪的表情,高崇也看了一眼那画,终于明白何初尧为何这幅想笑又努力憋着笑的原因了。
画上是有一只乌龟没错,而且那乌龟身上还穿着一件小马甲,何初尧马甲口袋里挂着一只抽了小半的雪茄,在画的拐角还有一个名字标注,上面写着一一高崇。
低头看向自己的马甲口袋里,那根雪茄的确是露出了一点,高崇瞬间明白了钟渔这是在暗着骂他。
何初尧伸手将高崇马甲口袋里的没抽完的雪茄拿了出来然后一个弹指将它弹进了垃圾桶里:“高副主编,吸了一半的雪茄放到口袋里小心引火烧身。”
高崇看着那上好的雪茄就这样进入了垃圾桶心仿佛在滴血,这只雪茄还是何初尧好久之前赏给他的,
他一直如若珍宝的收藏着,平日里偶尔会拿出来小抽一下装个130这下好了,被何初尧给扔了,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退到一边。
“何社长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钟渔问道。
何初尧眼神示意着高崇和附近的人全部退下后然后移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坐到了钟渔对面:“你认识姜妮?”
钟渔已经料到了何初尧会问这个。
“对。”钟渔毫不掩饰的承认了。她还不知道何初尧是个什么人物,目前只从余琼口中得知何初尧家境殷实,还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富二代,他的手下有着不少产业,光明报社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知道了,余琼对于何初尧的了解也不多,她也绝不敢私自去打听社长。
是不是反派尚且不说,但钟渔十有八九可以肯定何初尧是要指使自己去干什么事了,这次漂亮的一丈显然让何初尧看到了钟渔对他的利用价值,要不然他才不会亲自来找他呢。
“何社长有什么吩咐直说吧,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尽力完成。”
如此爽快?何初尧坐直身子:"看来是我一直忽略了原来在小小的光明报社中还有你这么聪明的人。
钟渔摆手,“夸奖的话就不必了,何社长有话直说吧。"领导的夸奖有些时候真的是很“恐怖”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先给你一颗糖然后再打你一巴掌,所以这样的夸奖钟渔不听也罢。
钟渔出乎意料的直白让何初尧之前做的准备全都作罢,来之前他都想好了怎么说。钟渔家庭情况不好,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要是给她一笔可观的数字肯定能够解决。
可又曾想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什么要求没提直接单刀直入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差点把他给问住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钟小姐既然认识姜妮那肯定也知道楚少帅吧?”
钟渔眉头一皱,又是楚尧?
“我最近在城西相中了一块地,那块地非常合我心意,于是我想买来建造一间工厂用力纺织。”
“然后呢?他抢你的?”
何初尧
“堂堂少帅又怎会和我一个商人抢地盘?只是地盘下来了,工厂的建造迟迟得不到批准。”
钟渔听明白了,意思就是去找姜妮打探一下,然后再让姜妮去探探楚尧的口风。何初尧心的可实在是妙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只是一个小记者你也知道,让我去动摇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帅的想法,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