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和月国开战了。此次由叶晋清领兵,前往前线出征。
近几年月国总在两国边境作乱,碍于两国关系,靖国并未作出过多反应,倒是月国得寸进尺。此次出兵,势必要收复月国。
叶晋清是将军府的嫡长子。所谓嫡长子,将军府统共也就只有两位小辈:叶晋清和叶秋弦。这两位晚辈,一位年方二十,文武精通,京城无不夸赞;一位年方十三,还未曾出府露面,传闻倒是满天飞。有说将军府嫡小姐不在家中学些针织女红,整日耍刀弄剑,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偏偏还是个阴晴多变的主儿。叶秋弦对外面这些事从来都是充耳不闻的,将军府也未有过多解释,于是这将军府的嫡小姐便成了这些京城大家耻笑的对象。
此次是叶晋清第一次当主帅上战场,对阵的又是近些年崛起的月国,形势严峻。都等着看将军府的笑话呢。
将军府
叶晋清才从宫里回府,明日清晨便要出征。
他不是怕打败仗,这两年他和叶家军磨合的很好,况且他从小和父母在军营中生活,将士们也都信服与他。
只是,他这一走,府中事务就都要落到他小妹担上......
“兄长”叶秋弦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她下午便听说了此事,叶晋清又一直没有回来,实在叫人害怕。
“小妹...”“兄长,书房再议。”
二人来到书房,遣散了下人。将军和将军夫人两年前收复月国时不幸战死,将军府的大小事宜都是兄妹俩共同商议决定的。
“此前去,不知多久可归,这段时日,府中事务就交于小妹负责了。”叶晋清开口。
“兄长放心,只是兄长此去,定要平安归来。”叶晋清点了点头,随后在叶秋弦耳边开口“府中新增了两批暗卫,小妹多堤防宫里的人,有事就去找聂伯父和舅公。”
叶秋弦点头应下。
叶秋弦待在自己闺房,门外刘妈进门。
她是将军夫人的陪嫁丫鬟,现在在府中打点事务。将军府下人不多,但个个都对主子忠心耿耿。
“小姐,满香阁掌柜说,有群小姐公子吵着要见您呢。”刘妈开口。
“那掌柜也没问问他们,见我做什么。”叶秋弦开口。
“问了,他们说...要拿您和李小姐比上一比。”刘妈说着,去看自家小姐脸色。
“那人是谁?要同我比什么?”叶秋弦发问。
“是李尚书家的嫡二小姐,要和您比比您二位谁担得上‘才女’的名头...”
李雪是李贵妃的侄女,父亲在朝中做个小官,仗着姑姑是贵妃,在这京城耀武扬威。李雪大她两岁,京中年龄相仿的贵女这两年被她比了个遍。
丞相府没有同龄的小姐,于是她便把目标转到了叶秋弦这儿。整日算计着叶秋弦的生辰,这不,还不到半月,就耐不住性子找上门来了。
“不去,帮我回拒了吧,吩咐掌柜,今日消费我为其垫付。”刘妈照办。叶秋弦没这些兴致,非要争得什么名头。
叶秋弦生辰刚过,满十三。靖国女子满十三才可出府,倒是快活。
酷夏甚是无聊,无事可做。她看了会书简,吩咐外头候着的人“浅心,伺候我更衣。”
门外的小丫头马上进来,这是她的贴身婢女,比她略大一些。
收拾好了,叶秋弦往门外走,浅心在后面吩咐马夫备车,翠兰跟来。
翠兰是叶晋清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
“小姐,天气太热,要不吩咐膳食所为您煮上碗青梅汤解解暑?”叶秋弦的奶娘迎上来开口。
奶娘是战死士兵的妻子,无名无姓,因喂养了她被赐姓叶。奶娘的大儿子此次随叶晋清上了战场,小儿子和叶秋弦一般大。也早早去了兵营磨练。
现七月中旬,天干物燥,青梅做的消暑汤实在是美味。叶秋弦欣然同意。继而开口:“大家都甚是劳累,多做一些,每人分上一些。”
奶娘应下
叶秋弦上了马车,即使已经申时,还是很热。马车里像个蒸屉。
城郊马场
叶秋弦头上已经出了一头薄汗,她掀开帘子,直接跳了下去。
却不巧,遇到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几位皇子。
叶秋弦摆好姿态,依次行礼,又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身后的人。
“凝妹妹”说话的人正是太子。
婉凝是她的小字。当朝皇后娘娘和她的阿娘是闺中密友,二人小时候就让叶秋弦喊祝辰太子哥哥,她也是个有想法的,不喜这种称呼,每次便中规中矩的喊“太子殿下”。
叶秋弦敷衍的笑笑,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她向来是不想搭理的。
祝辰为她介绍后面的一行人,叶秋弦便随着他的介绍去认脸,哪位王府的世子、什么府的公子倒是依次介绍了个遍。
叶秋弦没心思周旋,借着去挑马便默默像一行人边上走去。
马厩
马场马不少,都是些性子温顺的良马,没劲。叶秋弦从小便跟着将军学习马术,骑马不成问题。
小厮为叶秋弦介绍着,都是些个头不大的小马;来看公子们的小姐多的是,大都挑这些。
叶秋弦没看上,倒是看上了那头单独养在一间马厩里的那匹。
她走到马厩跟前,端详着开口:“这匹牵出来。”
小厮却为难的开口:“叶小姐,这匹马是谢公子的,只是寄养在此,实在不行。”
叶秋弦点了点头,有些失望,又去看余下的。
小厮把叶秋弦挑中的马牵出来,叶秋弦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出了马厩,那群人正商量着要比赛,有小世子开口要叶秋弦陪着参加,叶秋弦推脱拒绝。
那人便笑着说:"将军府的嫡女连骑马都不曾会吗?”
叶秋弦淡淡的笑,盯着那人:“小世子当真会说笑,不若下次。”
许昌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瞧着她便笑。叶秋弦听到了,也知那人是故意这么做,她笑了笑,还是没理。
没顾身后小世子愤怒的呼喊,叶秋弦退到西边。
“小姐......”浅心担忧的开口。她们小姐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怕是被这李雪搅得心烦意乱。
“没事,这个李雪阿,时机未到,不急着处理。有空我倒想见见她呢。”叶秋弦想着,不若让她尝试下踩空的滋味。
马场西围
叶秋弦没料到这边也会有人,赶忙行礼“臣女见过三皇子,不知这位是?”
三皇子祝渊开口:“赵国九皇子谢宴殊。”
“见过谢公子。”叶秋弦从前在宫中时并未见过这赵国九皇子,想必是近几年来的靖国。
谢宴殊微微颔首,叶秋弦于是命人将马牵好,自己坐在庭中看二人对弈。
“淮锦,又让着我。”三皇子淡淡的说。他加入不了那些活动,处在深宫,从小被下了药,体弱多病,还被告知活不过40岁。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是专心的整理着棋盘。
“小凝儿!”声音由远及近,叶秋弦回头时聂央已经跑到他们跟前了。
聂央是丞相府的嫡二公子,整日上蹿下跳,当真顽劣。
“许昌那厮还在说呢,要不你就去同他比上一比。”聂央开口,转头看叶秋弦。
“说我什么?无非就是那几句。”叶秋弦淡淡的开口。
聂央不说话了,“罢了,总归是要的。”叶秋弦开口,转身去牵马。
祝渊也道要去看看,一行人便又向那边走去。
“呦,小美人儿,不藏着了?”有公子开口。叶秋弦没理他的调笑。那公子便继续问道:“今日让你去满香阁比试比试,怎么没去阿。”
“跑赢我自然告诉你。”叶秋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