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凌风与骆子辰也饿了,便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
“你今个白天到底去哪了,说,是不是背着我去幽会哪家的姑娘?”凌风调侃地问道。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骆子辰瞥了他一眼。
“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去市集逛逛而已”
“我才不信,你什么时候喜欢市集了,小时候都是我拉着你出去,你还不肯呢,你不说你最讨厌人多热闹的地方么?”
“我从未来过姑苏城,想要看一看也不成?”
“你此话当真?”
“嗯”
“骆子辰,我再问你一遍,你今日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是说过了吗,去市集”
“好,那吃饭吧”凌风满不在意地说道。
不过才吃了没几口,凌风便撂下筷子起身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一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骆子辰见他没吃几口便叫来店小二低头耳语了一番,吃过晚饭后也上了楼。回到客房后的凌风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呆坐了一会,随后便去推开窗户,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凌风把写好的字条绑在信鸽脚上,又把它抛向了天空。
另一边,阁楼上的女子接到信鸽后,拆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时机未到”女子看后神情落寞的低下头,将手中的银钗又戴回了头上,叫来随从的侍女说,
“玉儿,收拾下行李吧,我们该启程回京了”
“啊?回京?小姐你不说此番出京,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么,怎么这就回去了?”
“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至于领不领情是旁人的事情了,问心无愧就好”
“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去见骆公子,跟他表明你此番入姑苏城的来意”
“徒劳无功罢了,他连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凌公子都未能如实相告,又何况是儿时只见过几面的我呢,想必早已不记得我是谁了”
“小姐,莫要伤心,回去也好。宰相大人若是知道你偷偷跑出京城,还不定要怎么呵斥您呢,如今早早地回去咱们也能安心些”
“你这丫头倒是惯会安慰人”
“小姐哪里的话,玉儿可真真是每日每夜的担惊受怕着,生怕宰相大人哪日发现了将我们抓回去,轻了说是禁足月余,重了那可是要罚跪祠堂的。”玉儿边说边收拾着行李。
另一边,凌风正在房子里饿的肚子咕咕叫“诶,凌风,你怎么这么傻啊,他骆子辰什么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真的和他置起气来不吃饭就回了屋子,现在出去吃饭免不了被他一顿冷嘲热讽,凌风啊凌风,你怎么如此意气用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正在凌风自言自语说着时,有人叩响了他的门,
“谁啊?”
“客官,是我”
凌风过去开门“何事啊?”
一打开门只见店小二端着一盘好酒好菜,凌风立马喜笑颜开“快进,快进”
“今日与你一同饮食的那位客官,嘱咐我晚上这个时辰给您送一些小菜过来”店小二一边撂盘子一边说。
“算他这小子有点良心,给,这是你的赏钱”凌风从钱袋子里拿出二两银钱。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您有事再吩咐,我随叫随到”店小二高兴地说。
“知道了,下去吧”
夜已深了,窗外的树叶被秋风吹的沙沙作响,凌风觉得一人饮酒吃饭甚是无聊,便端着饭菜去了骆子辰的房间,
“骆子辰”
“骆子辰”凌风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骆子辰,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进去了?”
凌风见无人应答就用脚踢开了门,屋里漆黑一片,鸦雀无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凌风见状扔下东西转身便跑了出去“掌柜的,他人呢?”
“你是说跟你同行的那位公子啊,他适才不久就已经结账走了,让我转告你,他有一些事要处理,让你在姑苏玩够了就回家吧”
凌风一听,撇下一锭银子说“你外面那匹马我买了,”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路快马加鞭向京城方向奔去。骆子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说道“原来他早已知道我因何而来”,说完,就上马追了出去。
一路上,月黑风高,上空中盘旋着乌鸦粗厉的叫声,树林里只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凌风突然停了下来,
“出来吧,你到底何人对我一路尾随”
骆子辰十分诧异,凌风这句话就连声线都变了几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你如何得知有人跟踪你的”
“啊,原来是你啊”凌风粲然一笑,又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骆子辰突然抽出腰中佩剑,腾空而起,向凌风刺去,眼看剑马上就要抵入凌风喉咙,可他岿然不动,骆子辰一个闪身跳落在地下。
“你为何不躲?”
“我还没反应过来啊,你这是干嘛,好啊你,骆子辰,如今你把心思都动到我头上来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凌风气愤愤地说。
骆子辰虽没有接话茬,心里却多了一分疑虑,那日他是否一整日都在昭央阁?他又是否如他表面这般是个浪荡公子,当真玩世不恭?此时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