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盒,不简单。”
“何以见得?”
“看这木盒的颜色,这么深,”
吴邪又把手指曲起来,敲了敲,
“声音很脆,水分都蒸发掉了,年代很久远,但锁很结实,说明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天真,你三叔走了还知道给咱们留点货,果然是真侄儿。”
“这锁……感觉不是别上的,应该是用极小的机关扣上的。”
“你要不在床下再翻翻,看还有没有啥宝贝。”
“这花纹也很别致,雕的很深,看着像是战国的千叠纹,中间还有十来个人,服饰上看不出来是哪个时期的。”
“我跟你说,以你三叔的性子,咱不该翻床下边,应该把地板墙皮都扒了才能看看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不是,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你接着说,接着说。”
吴邪把盒子捧在手心里,一点点的看:
“这些人……为什么都低着头?”
“哟天真,你把鸡给弄死了?”
吴邪被打断思绪,扭头看向胖子所指的床下,“没有啊。”
“那这鸡…”
母鸡倒在床下的黑影里,大睁着眼睛,浑身的毛立着,浑身没有一点伤口。
“我刚想抓就发现这个盒子了,没
顾得上。”吴邪解释道。
胖子把鸡从床下拖出来。
“头扁了,撞死的。”吴邪边翻弄着鸡边说 ,“毛是立着的,死前受到极大的惊吓。”
“是不是见胖爷我真的发怒了,畏罪撞墙自尽?”
“只怕是和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关。”
胖子说:“我倒是有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说说。”
“找小哥!”
张起灵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吴邪一把把他的黑色兜帽拽下,
“在自个儿家还戴帽子啊。”
张起灵淡漠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温度,睁开眼看着吴邪。
“你俩别深情对望了,”胖子大咧咧的站在俩人中间,把盒子举到张起灵脸前边,
“小哥,快看看,这咋打开。”
“哎哎哎——”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丧举着水果刀就往外冲,“死胖子,把那玩意儿离我偶像脸远点,全是灰,脏死了。”张起灵接过,什么都没有问,仔细用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划过别在一起的机关,一用力插进缝隙处,一扭,啪嗒一声,掉出一块极小的木条,盒子轻轻弹开。
“哎呦喂,这古人的智慧可真是……叹为观止啊!”胖子看着开着的盒子里密密麻麻的凹槽不由得赞叹道,“这么多洞洞就靠一个小棍棍就能锁的这么紧,啧啧啧。”
盒子里的东西呈青铜色,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切面光滑,是一个大铃铛,不,一个老钟。不过奇怪的是,钟面不是花纹,而是各式各样的人侧着头站立,望着东南方向。
“这钟既不是金的又不是银的,”胖子不高兴的叹着气,“一个破钟,就这个盒子还有点意思。”
“为什么他们都往东南方向看?这个姿势………怎么这么熟悉?”
“听雷!”
“听雷!”
胖子和吴邪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