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卖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咯!”
“哎哎,小郎君买花不,很便宜的。”
“小郎君,看一看我家的银钗不,买回去给你家娘子戴嘛!”
“大家看一看我家的花灯啊,多好的形状啊,有兔子的、有莲花的、有小鱼的...”
元宵节的街市好不热闹,而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里,一个白衣人无疑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印着蓝色莲花的油纸青花伞,伞被持伞人拿的很低,周围的人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看这人周身的气质,也能猜想的出他定是一名儒雅俊美的翩翩公子。这一猜想也引得周围不管是妇女还是未出阁女子的驻足观望。
而这一行为造成了那位公子走到哪都会有人自动散开一条道路,好让自己看这位公子看的更清楚,可是这样总会让那那么一部分少女们看不见,所以,为了目睹这位公子的容颜,总会有人大打出手,但神奇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打闹,都不会吵到那位公子分毫。
而引得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却乐得自在。
很快,很快,那位白衣公子就走到一个酒馆门前,他抬头看了看牌匾——醉云阁,名字倒是好听,那白衣公子这样想道。但等那位白衣公子刚踏进了酒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酒馆的小二和在柜台等结账的掌柜的都有一些警惕,这种警惕就是那种杀了人,怕被抓的警惕感。
白衣公子看这些人便知道,这家酒馆必定出过事,但是呢,他第一次出山,也很想看看热闹。
这位白衣公子便是药王谷谷主的亲传弟子,他姓白,名如霜。
白如霜是第一次下山,在山上生活了十六年了已经,在山上这年龄,是可以下山的。山里有规矩,十六岁以下,不得出山。
便是按着这规矩,白如霜可是在山上苦苦等了几年,才满十六岁的,所以,他现在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什么都想凑一凑热闹。
白如霜走到柜台,看见掌柜的在走神,没看见自己,便敲了敲柜台,轻声道:“我要住宿。”
好半天掌柜的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白如霜一眼,便愣住了,因着到了酒馆,白如霜的伞便收了起来,拿在手里,而自从进了酒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有惊艳的、有惋惜的、还有猥琐的眼神,白如霜统统都无视掉了,这种目光他都习惯了,以前在山上,这种目光,多得是,以前还小,不习惯,现在长大了,就无所谓了。
但那是白如霜的想法,可不是别人的,在其他人眼里,白如霜一身白衣,白靴,衬托的这人肤色雪白,而白如霜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纱布,纱布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这人嘴唇很薄,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凉薄,不近人情的,但白如霜的嘴唇是微微向上勾的,这给人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白如霜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感觉,却是不减分毫,反倒有一种神秘感,这种神秘感,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掌柜的里的白如霜最近,看的也更清楚,这感觉,谁能懂,这是颜值暴击。
白如霜看着掌柜的的整张脸越来越红,眼神也更加怔愣,心想:这是被我的颜值美晕了?
如果这是别人,那他肯定是自恋,但那是白如霜,他有这种想法是完全不奇怪的,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
掌柜的看着白如霜,那种被颜值暴击的感觉少淡了些,才结巴的道:“是,是住宿吧,给,这是门牌号。”
白如霜接过门牌号,道了声谢,便往二楼走去,这酒馆的一楼是吃饭的,二楼是住宿的。
白如霜看了看自己的门牌号:“124号、124号...找到了。”
白如霜走进房间,看了看,房间整洁干净,地方还挺大,还不错。
这个房间的床边是一扇窗户,打开便能看见外面的风景,白如霜躺在了床上,看着房梁,闭了闭眼睛,他这次下山,不只是玩闹的,他还有一个任务:找到玲珑结。这是他师傅在临走前给他的任务。可是,我连玲珑结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上哪找去啊。白如霜烦躁的想着,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如霜是被小二推行的,他抬起眼,淡淡的看了眼小二,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二听着这声音,耳朵微微红了红,看着客官的样子显然是没睡够,不由得为自己刚刚推醒了白如霜的行为开始懊恼,但事已至此,只能说出了自己的任务:“掌柜的见公子您没下来吃饭,怕您忘记,饿着咯,就让我把饭端给您,让您记得吃。”说着还晃了晃他手里提着的饭盒。
白如霜点了点头,说:“放那吧,我待会儿再吃。”
小二连忙把菜放在了桌子上,放完之后,就轻轻地把门关上走了。
白如霜看了看这菜,别说,还挺丰盛,除了正餐之外,还有一盘糕点,白如霜,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枚银针,每个菜都试了一遍,只剩最后那盘糕点,他把银针 扎在了一个甜点上,白如霜看着手里的银针,沉默不语,在烛火的映衬下,银针的针尖部分有一点点变色,白如霜不动声色的把那盘糕点倒掉。然后若无其事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天渐渐的变黑,而在京城的衙门,一名黑衣人走进了一个房间,单膝跪地:“大人,那人...找到了,就在醉云阁里。”
而在那黑衣人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桌前,沉声吩咐道:“嗯,那酒馆不安全,保护好他。”
“是。”黑衣人说完,就彻底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