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重夏收拾好自己,拖着包去摸门把手,重心压在手上,身子向后微倾,脚把门缝卡住,又一点点蹭到门边,从缝隙里像挤奶油一样把自己滑滑溜溜地挤出去。
她倚到椅子边上,整个人掉在上面,又轻微地调动,直到这个姿势把整个身体的血肉骨骼都松松垮垮地挂着,像窗台上晾着的衣服。
她往嘴里塞面包,慢慢吞吞地嚼,嚼到食物烂得让人想吐,才就着一口牛奶让面包从口腔滑到食道。
徐重夏的眼睛松散着看着窗外,而她的目光又逐渐由松散的雪被捏实成冰,冻结在缓缓游移的雾气上。
这个世界依然是静止的。
还在动的只有墙上那老得要掉牙的表针,她,还有飘进来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