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钟海玲与岳淳熙、郑延优二人道别,然后上了自家的车回家。
回家的路仿佛很长,延途的景物在逐渐变换,天空渐渐变成了红橙黄蓝粉紫六色交相辉映的模样。钟海玲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睛慢慢地合上了,打算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位于前座的司机扭过头来提醒道:“小姐,到了,该下车了。”
“哦,好的,谢谢。”
钟海玲下车进了自家别墅,走进大门看到庄萍女士坐在皮革沙发上一手攥着只笔,一手捧着张白纸,茶几上摆满了粉色的邀请函,满脸忧愁。
钟海玲走近,悄悄地坐在她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妈,您在写什么?”
“哦,海玲回来了啊,”庄萍惊了一下,从发呆中缓过来,说道,“是这样的,明天不是你的十五岁生日嘛,我在想要邀请谁呢,你看看吧。”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其实是有一些名单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想听听吗?”庄萍征求寿星本人的意见。
“当然。”
“你表哥卓缙云,你小姨(孙云霓)姨父(卓碧城),陈家的公子陈谨弋,杨家的小姐杨栖梦,扶光集团的准继承人许扶光,严博士的掌上明珠严筠雾,应校长的闺女应玉絜……哦对了,还有岳家小姐岳淳熙和郑家公子郑延优。”
听了一连串的名字,终于等到了好友的名字,钟海玲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的,都听您的。”
庄萍见她同意,便一边动笔写名单并安排相关事宜,一边让钟海玲回房休息。
也许是因为不是在现实里的原故,这里的初三生下午五点就放学了,而且没有作业和晚自习,所有的任务都在学校里完成,钟海玲现在感到无比的放松。
她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往上走,一直走到三楼的小书房-那是独属于钟海玲的小工作室。
书房整体呈长方体,靠门的一排做了木质书柜,放满了五花八门的东西。正南面是一扇长方形的窗户,不大,刚刚醒,不需要装什么防盗网,只需要框住清晨虹日,落日余晖和霓虹夜光。
窗户下方隔了大约一分米的位置靠墙顺着东侧做了连着的一排书桌(兼工作台),台上五分米左右的位置做了木质收纳柜。
钟海玲靠上靠椅,坐在窗前欣赏着“火烧云”。
这“火”是会变色的。
钟海玲刚推门时,还是红橙黄为主,蓝紫为辅,粉为点缀。现下靛蓝色已经填充了大半,天色开始昏暗下来了。
钟海玲打开面前的平板电脑,开始看小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界面。
实际上她在与尚琬琰进行无声的“内心交流”。
“系统姐姐,在吗?”
“在。”
“我想问你个事儿,可以吗?”
“可以。”
“除了陈谨弋这个男主的那个信息你已经告诉我了,其他人的信息麻烦您告诉我一下,谢谢。”
“您的两个朋友也要吗?”
“当然,我总不能一无所知,请说吧。”
“您的两个朋友-岳淳熙现在是岳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她的父母也只有她一个孩子。岳家的主要产业是服装业,属于轻工业,有一小部分是房地产,但属于她叔叔那边的分支。”
“郑延优同样是独生子,郑家主要产业是钢铁产业,属于重工业。”
“杨栖梦,男主的白月光,性格温柔淑女,她家的产业相关范围广,很杂,服装业、房地产、珠宝业、传媒公司都有。”
“严筠雾,您母亲庄萍女士的大学校友严青黛博士的女儿,性格有点儿高冷严肃,不过具体情况要看您与她真实相处的感受了。”
“应玉絜,恒州市思雅国际学校初中部的校长应廷敬的女儿,庄萍女士大概是想让您跟她多多接触,毕竟原主性格内向阴郁,而应玉絜是学校里的社牛天花板,据资料显示本人完全没有架子。”
“嗯,那挺好的,感觉三观应该都挺正的,不会太离谱。”钟海玲把蓝牙耳机连接好后趴在桌子上听歌,眯着眼睛回复说。
“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尚琬琰感到奇怪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钟海玲将快合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开一只,“这又不是现实世界,你仔细想想啊,就算类似,万一碰上什么三观崩溃的奇葩,怎么办?那我可懒得搞。免得我一个不小心灭了他,让我自己进局子。作为一个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肩负复兴中华民族重任的良好初中生,我绝对不可以触碰法律的底线。”
噼里啪啦了一大堆后,钟海玲还是觉得这不足以表达她浓浓的爱国情怀,于是朝着窗户大喊道。
“祖国万岁!”
“社会主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