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留了个心眼，把男子买玉器时的凭据条抄了一份。
丁家毕竟主要把东西卖给朝中权贵，为了以便于售出玉器文玩退换成定制改良，会留下客人的身份信息和住址，到时候叫两个师傅亲自去一趟。
一般来说凭据都是双向，担保不准哪家纨绔在外面包养个歌妓，东西不方便送上府，以免被自家爹娘打断狗腿，所以也提供单向的到店自取。
“马允风，二十一岁……”
身份信息简单，看不出端倪，哦，对了，这兄弟填的就是单向。
“公子，膳房传饭了。”恰逢水墨唤他，丁程鑫便暂且搁下这事，将小抄收在袖子中，前去用午膳。
丁程鑫刚坐上雕花木椅，一旁的云烟就端上了洗手水。
丁程鑫洗了手，漱了口，才要动筷，忽然想起了什么：“诶，水墨，你帮我把早上的那个伙计叫来。”
不多时，扔下丁程鑫逃之夭夭的伙计便站在了丁程鑫桌旁：“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回公子的话，小的凳子，今年十六。”
“你叫什么？”丁程鑫怀疑自己短暂性失聪。
“凳子，我爹让我来当学徒，家里没给起名，姓邓，就一直‘凳子’‘凳子’地叫着。”
丁程鑫：……令尊的起名方式真是跟小燕子有的一拼。
“那行吧，你过来些，”丁程鑫屏退众人，招招手将凳子招至面前，“劳烦你帮我办件事，今早那人要是再来，你就通知我，在丁府偏门上叩满三长四短，我就知道了。多谢。”
凳子连连摆手：“您别折煞我，小的定帮您盯着，您放心。”
下午查库房倒是没什么意外状况。“鸡血石，27两……好了，收工！”丁程鑫“啪”地一声合上账本，兴冲冲地奔向店外的马车。
丁许年刚刚叫人传过话，让丁程鑫先回去，他还要核对账本。
丁程鑫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上了马车，坐下后便开始盘算晚上去见孙亿的事。
总不好空手去，一会儿密室挑一件，衣服也得换一件，万一原主和他在江南见过，自己也容易穿帮，狗系统又一点资料也不肯给，玩什么“演员的诞生”？啧，糟心。
大概是白天与夜晚的交接处，辰午街上人难得的少，四周忽而有些安静，让丁程鑫误觉得有些累。
刚满二十的少年面露倦容地靠在软榻上，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长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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