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大家立马开了会,这时候朗东哲尸检已经接近尾声了。
大家都选择不打扰他,谁都不想看到那具骇人的尸体,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坐在会议室等朗东哲。
“根据死者的胃容物推测死亡时间约在前天也就是5月13日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死因倒是跟之前那个案子是一样的,失血过多死亡。生殖器官的伤口、双臂的伤口是生前伤,双腿和头颅是死后伤。”
朗东哲不急不慢地说,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不管再怎么骇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他人没有朗东哲这种处事不惊的能力,尤其是九州跟明明,虽然他们两个没有去到现场,但看了传回来的照片,那场景实在是过目难忘啊!
生前伤说明死者在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凶手究竟是对死者有多大仇恨才能这样。
“并且死者的右手指甲断裂与现场厕所的底面刮痕吻合,说明死者生前挣扎剧烈,并且左臂的断裂比右臂更早,说明了是在凶手切断左臂的时候,右臂挣扎所致。”朗东哲继续说道。
“死者曾宪凯,27岁,是侦心律所的律师,未婚单身,要说结怨的话还是挺多的。”邵明明说道。
“是这样的,我查到之前他接了一个案件是有关强奸的,他帮罪犯做无罪辩护,胜诉了。
具体情况是M市地产大亨耿杰老板的儿子耿轩在回家的路上强奸了一名女高中生叫郑燕燕。郑燕燕母亲在她出生两年后就因病去世了,从小跟父亲一起生活,父亲毕竟是男的,郑燕燕一开始不敢跟父亲说,而后父亲郑铭发现了郑燕燕的异常,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就把耿杰告了,结果因证据不足,并且最后联合曾宪凯倒打郑燕燕一耙说是郑燕燕勾引耿杰在先。”唐九洲有条不紊地说道。
“这件事发生在三月份,也就是两个月前,毕竟耿杰算是公众人物,当时媒体都在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胜诉了之后,曾宪凯因为这件事在律师事务所的地位还有所上升,郑燕燕后面就没有去学校一直在家休养。”邵明明补充。
“看来这人还真不是东西。”石凯愤愤地说。
“耿杰,这个名字很耳熟啊。”郭文韬说。
唐九洲把所有查到的人的照片传到会议室LED上。
郭文韬看到照片就立马想起来了:“我在家里见过,我父亲的合作伙伴。”
“这样看的话,这个郑燕燕是不是就很有嫌疑了。峻纬说过凶手割下死者的生殖器官代表着一种惩戒的行为。”齐思钧说道。
周峻纬其他话也许没听到,但峻纬那两个字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叫他周教授了,很好,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周峻纬勾了勾唇。
“不对,郑燕燕出事了以后备受打击,精神状况出了很大问题,一直都在家中休养,凭一个精神有状况的女子应该做不到这样。”蒲熠星说。
这时曹恩齐来了,他一直快马加鞭不停检验,只堪堪把送回来的证据检验了一半,发现有线索就立马过来了。
“在现场搜到的毛发证明不是死者的,是属于一名男性的DNA,但是找不到对比的人。还有红酒杯里面有一种迷药,剂量不大,死者应该昏迷不了多久。”曹恩齐说。
难怪在死者胃里没有查出迷药,剂量不大加上消化了就查不到了,朗东哲心想。
“现场的血足迹是45码的鞋,分布均匀,不存在大鞋小脚穿的现象,加上现场的发现的毛发所以凶手应该是男性。”蒲熠星继续补充。
蒲熠星的结论与周峻纬的不同,但是根据现有证据应该是男性没跑了,那就说明周峻纬推断错误了。
齐思钧看了看周峻纬有些担心他,但后者神色正常,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
周峻纬注意到了齐思钧的目光,转过头去对上了齐思钧的的眼神。
周峻纬的眼神比齐思钧的眼神更加炙热,反过来像是在安慰他不用担心。
其实周峻纬很少出错,第一时间还是不太相信,还是需要回去看看是不是遗漏掉了什么信息。
但是其实他并不在意出错不出错这种东西,犯罪心理学在国内相信的人本来就少,其实平常也是作为一个辅助的作用。
但是齐思钧一直都在相信他,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很暖,他的小狐狸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思细腻。
“我跟小齐一起去走访了一下楼下的业主,402的林大叔表示在前天晚上听到楼下有声响很吵,他那天九点就睡了,睡没一会就被楼下的声音吵醒,这跟朗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很接近。”石凯突然开口。
齐思钧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名字,立马回过神说:“不止林大叔还有楼下许多用户都听到了,但是都没在意,顶多骂骂两声就过去了,楼上我们也去过了,两户都没有人在家。”
幸福公寓一栋六楼,一楼两户。
“楼下邻居表示曾宪凯是刚搬过来不久的,还挺会来事的,所以那天晚上有些吵也就忍忍过去了,并没有去物业那里说。”石凯继续补充。
“看来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个郑铭了。”
而后大家分配完任务就各自出发了,因为郭文韬父亲跟耿杰的关系,所以由他出面去找耿轩会更有效,蒲熠星就跟着一起去了。
齐思钧周峻纬去拜访郑铭一家,邵明明唐九洲去侦心律所看看,曹恩齐留下继续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石凯原本是被安排跟王春彧一起再回现场附近看看有什么发现的,但是王春彧反应比石凯当时看到现场还剧烈,宁愿跟朗东哲继续查看尸体都不愿意跟他去。
石凯弟弟表示很无奈,他也不想去呜呜,但是他们都分好队了,于是他打电话加了黄子出来,因为没有需要画像的任务,黄子一般都呆在外面写生,这会又不知道在哪了。接到石凯的电话后,黄子表示没问题,先行到幸福公寓等他。
恩齐回到化验室继续工作,看着剩下的这些物证,看来晚上得加班了。
于是拿起手机发送: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要加班。
发送成功,对方回了一个:好,注意休息。
M市杰出地产,偌大的大厦挂着响亮的招牌,一排金碧煌辉之象。
蒲熠星跟郭文韬来到前台说要找耿杰。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俾睨的看着他们。
“没有。”蒲熠星回答。
“不好意思,耿总很忙,不是谁都能见的。”前台小姐继续说。
“哦?是吗?警察办案。”郭文韬亮出警官证,前台小姐立马变了神色说了句:稍等。
“我还以为你要自报家门。”蒲熠星一脸正经地说。
“报什么报,警官证可比郭总的儿子好用。”郭文韬微笑。
“话说,你家到底干什么的。”蒲熠星继续说。
“小本投资罢了。”郭文韬满不在乎地说。
蒲熠星内心:呵,信你有鬼。
“两位警官,请跟我来。”抬眼看,应该是耿杰的助理。
而后一路走到了总裁办公室。
“二位在这稍等片刻,耿总马上就来。”说完助理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两位警官久等。”醇厚有力的声音,抬眼一看虽然已经发有斑白,但眉眼中凌厉的气势,一看就是久经商场的打磨。
“哎呀,小郭,怎么是你,快坐快做。”耿杰一看到郭文韬连忙叫人到茶水进来。
“耿总,我们来是有一件事。”郭文韬发话。
“叫什么耿总,叫耿叔叔就好,有什么事,你说。”耿杰切换了凌厉的眼神转眼变得慈祥。
蒲熠星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圆滑知事故。
“三个月前,您儿子那场官司你还记得吗?”郭文韬不紧不慢地说。
耿杰脸稍微耷了下:“提那事干嘛?都过去了。”
“那场官司您儿子的辩护律师死了。”郭文韬继续说。
“什么?死了?”耿杰刚听到声音带这些颤抖和疑惑,而后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久经风霜的人不会轻易被人看出内心的想法。
耿杰平复了之后继续说:“你们怀疑他的死跟那场官司有关?”不愧是商场老油条,立马就明白了警方此番的来意。
“是,您的儿子耿轩现在在哪里?”蒲熠星问。
“我啊不争气就这么个混蛋儿子,上周跟他的朋友们出国赛车去了,唉,顽劣,不如小郭一点半点啊,郭总真是好福气。”耿杰回答。
被提到的郭文韬:“不敢当,如果方便请立马叫耿轩回来协助警方办案。”
“耿轩是顽劣,但当时那个案子可跟他没关系,是那个女的风流成性勾引我儿子,官司也胜诉,要说谁最有嫌疑你们应该去找那女的的父亲,当时就一直吵吵嚷嚷地说要让我们都付出代价,不得好死。”耿杰抿了一口茶。
“您是说郑铭?”蒲熠星道。
“对,就是他,分明就是想让他女儿攀龙附凤,失败后又想谋取钱财,官司失败后还气急败坏,我想指不定曾律师的死跟他拖不了关系。”
耿杰重重地说。
郭文韬跟蒲熠星互看了两眼,明白在这也问不出什么了,就离开了。
二人离开办公室后,耿杰立马给耿轩发了消息让他最近不要回来。电话那头的耿轩不明所以,但是他刚买了飞回来的机票,但想着还是不要忤逆父亲的好,免得不给他钱花,便应了下来。不回家更好,更有得玩了。
蒲熠星郭文韬到了楼下准备开车回警局。发现车的轮胎下趴着一只小猫咪,像是睡着了。
蒲熠星轻手轻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睡着地小猫像是被什么惊动,一骨碌地跃上副驾,不肯动了。
蒲熠星跟郭文韬面面相觑。
“怎么弄啊,韬韬!”郭文韬已经习惯蒲熠星这么称呼他了。他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小猫极其舒适地喵了一声。
“应该是流浪猫。”郭文韬说。
“你想养猫吗?”蒲熠星问。
“没试过。”郭文韬认真地说。
“那要不是试试,你看他,挺可怜的。”蒲熠星朝郭文韬眨了眨眼。
“你想养就养,问我干嘛。”郭文韬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住在你家肯定要问你意见的,如果你不喜欢咱就不要,你喜欢的话,咱就一起养,好不好?”蒲熠星轻轻地问。
在郭文韬耳朵听来怎么像是在问他生不生孩子,不喜欢生就不生,喜欢生我养你跟孩子啊!
最后郭文韬还是同意了,二人带着小猫去宠物医院检查了身体,洗个澡,打了疫苗。
再给猫猫梳毛的时候蒲熠星问:“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汤猪猪。”郭文韬回答。
“为什么叫汤猪猪,它又不像猪。”蒲熠星疑惑。
“你管我,它就叫汤猪猪。”郭文韬跋扈。
“行,走喽,汤猪猪爸爸带你回家。”蒲熠星一把撸过汤猪猪,汤猪猪就倚靠在他怀里。
郭文韬在一旁看着,怎么有种爸爸抱孩子的感觉,等一等,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他是什么?不行,自己绝不当妈妈,他也要当爸爸。
于是郭文韬一把从蒲熠星怀里抱过汤猪猪,把车钥匙丢给蒲熠星:“你开车。”
并不知道郭文韬强烈内心活动的蒲熠星不明所以,接过钥匙,准备回警局。
“你说Timo会喜欢它吗?”蒲熠星问。
“会的,不会的话,拿小齐是问。”郭文韬回答。
ps(来了来了,对不起大家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