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看着再次被“咚”的手机，给对面发了个大红爱心表情包，表示爱意。
对面回了个嫌弃的表情包。
游书朗笑了笑，欣然接下这吐槽，突然手机上方弹出另一个人的消息，他仔细看了之后，脸上的笑渐渐收敛。
把手机揣兜，拿上西装外套穿上，离开办公室，路过研究室时，发现里面灯光还在亮。
这会整个实验室楼层都暗灯，就剩研究室里还有一点光。
游书朗过去敲了敲门，“陈博士还继续加班研究吗？”
陈砚知是一位神经药理学家，是付瑞花重金聘请来的博士，游书朗只是团队的组长，这位陈博士才是这次他们团队做AD-07靶向药研发的主心骨。
只比游书朗大七岁，游书朗却算是她手底下的学生。
“嗯……”陈博士随口应了句，抬头看他一眼，神色极其淡漠，她对谁都这样，眼里只有研究，她再低头时，眉眼只剩专注，还说：“你最近分神了。”
“还好吧。”游书朗无奈笑笑，“最近事比较多。”
“当初你斩钉截铁说，要闯出点名堂，所以我才收你为徒的。”她说。
“这点不会变，和我现在做的事，不冲突。”游书朗坚定回答。
“嗯……”显然陈博士没空搭理他了。
游书朗跟她说了句“早些休息”，这才转身离开。
白色特斯拉停到一处步行街的咖啡店，游书朗挑了个店外的位置坐下，外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很热闹。
“游书朗。”
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游书朗回头看向樊霄：“请坐。”
樊霄在对面坐下，没什么好脸色地打量四周，“怎么挑这么个地方？”
“这里宽敞，亮堂，大大方方，心里有鬼才不自在吧？”游书朗笑着说，“话说回来，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
“还想不想要视频了？”
樊霄知道自己被阴阳怪气了，毕竟他确实做的事，确实不太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但游书朗自那之后，就好像满世界的人都认识游书朗和付瑞，都等着看他俩决裂的笑话看。
樊霄也在等。
但他没空折腾，自那之后，他算是真正的身败名裂，投资公司做不下去了，钱也流失，还要被家里人挤兑打压。
游书朗活得比他舒坦，既然媒体认得游书朗，那就干脆坐在最亮堂的地方约他。
“哦，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游书朗认真了几分。
樊霄无视了周围那些时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把一个U盘放桌面，“全在这里面了。”
游书朗拿一台笔记本电脑出来，读取里面的内容，全是樊霄在他家安装监控整整一周的监控视频。
他随便打开一个看，那一周游书朗和付瑞分隔两地——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分开，只是第一次在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分开。
那一周付瑞也没出门，付瑞自己在家里住，白天在客厅处理工作，晚上自己睡。
游书朗点了倍速，发现一到晚上，付瑞就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然后坐起来喝水，喝完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游书朗看着他一个人在房间走了半个钟，最后才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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