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又把其他几天的监控视频看了，付瑞那段时间每个晚上都是如此，好像在焦躁什么。
其实也不难猜，铺天盖地的网暴、无法出现相拥的爱人，还有个随时会窜出来的老六樊霄……
直到有天付瑞自己发现了一处监控，后面的监控全被砸了。
看完这些视频后，游书朗撩起眼皮看对面的男人，低声说了句：“畜生。”
樊霄低垂着眼，并不否认。
游书朗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这些视频本就是樊霄犯法得来，但游书朗还是言出必行，拿了张支票出来：“不多，够你撑过这一阵，别死那么快，你还要留着给瑞儿当玩具呢。”
“我不需要。”樊霄盯着那张支票，淡淡道，“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你给钱的地步了？”
游书朗二话不说又把支票拿回来，其实这也算是樊霄的钱，是他整倒闭樊霄的投资公司期间的回馈。
“那你是什么原因愿意把监控视频还我？”游书朗耐着性子问。
“我不是还给你，是还给他。”樊霄却反问：“到底是谁帮的你？”
游书朗知道他已经查到自己倒闭跟谁有关了，边低头收起U盘和电脑，边说：“瑞儿的母亲。”
樊霄并不意外，这一场商业围剿，需要花费大量资金，光是注册离岸基金，游书朗一个办公室主任就不可能做得到。
“不要小看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游书朗将电脑放回包里，抬头看他，又严谨地说：“包括那个给你两次生命的母亲。”
樊霄就知道付瑞会把他的事告诉游书朗，没好气地点了根烟，冷声说：“闭嘴。”
游书朗轻笑：“知道为什么你撬不开我和瑞儿吗？”
樊霄没说话。
游书朗回忆着说：“你给我们添的这些麻烦，在我们高中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的经历。”
那时候他们也是刚确认关系没多久。
游书朗一开始对付瑞的喜欢，那是一种只打算远观，不打算触碰的喜欢。
就是没想到付瑞会为了接近他，从十八班转到一班，参加校运会的长跑三千米项目，第一个冲线，只为了和他抱在一起时人声鼎沸。
但他们在一起后，不代表同学们对他的霸凌结束。
在换新校长前，游书朗就曾被堵在楼梯间，被人指着骂没人要，被骂变态。
那时候的游书朗对别的霸凌，他都可以以暴制暴，唯独对“没人要”这三个字反应极大，像应激一样无法做出正确反应。
那是唯一一次付瑞比他还先一步做出以暴制暴的行为。
至今他都记得那是付瑞第一次爆粗口：“瞎几把乱扯！他有妈有弟弟，有男朋友，谁敢乱造谣他没人要，老子割了你们舌头！！”
游书朗说到这，食指往嘴角压了压，掩饰心中的甜腻，转移话题：
“樊霄，你相信这世上有神明吗？并非故意秀恩爱，只是那一刻，我觉得他就是来救我的神明。”
“他是我的，你来晚了。”
樊霄看着对面那张一向温善如玉的脸，如今竟出现小人得志的表情。
游书朗明知他想要什么，于是嘚瑟地告诉他，他想要的神明，如今是游书朗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有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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