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定订的餐厅靠近河边，倒是很安静，似乎来往的人也不多。游书朗还提前约了个包间，正常点了几个菜，上了一支红酒，灯光不是很亮的大灯，就是几盏暖黄的氛围灯。
两个在一起十多年的人，倒是没有对这环境产生一点暧昧，付瑞还在欣赏着环境。
“哦……还挺有那味儿了。”付瑞说，“要是咱再年轻个十岁，这会都得亲上去了。”
游书朗觉得这话也挺有道理，但给付瑞倒酒时，嘴上还说：“那你刚刚跑得像二十岁那会的愣头青似的？”
付瑞过去角落摆弄唱片机，角落有钢琴也有小提琴，专门给客人撩对象用的。
“你能别堵我吗？”付瑞看起来很忙，毕竟还没上菜，听了一会这古典音乐，“咱们自己合奏一曲呗？”
游书朗端着两杯红酒过去，碰杯喝了一口，严肃地望着付瑞眼睛：
“麻烦先走流程，谢谢配合。”
来了。付瑞终于站直，抬眼看他，对上一双在暖光中晦涩不明的眼睛，细看又发现他眼神里极具温柔和认真，付瑞心跳比年轻那会跳得更欢快。
也喝了一口红酒壮胆，便把杯子放一边。
“瑞儿。”
游书朗低声唤他。
两人却同时把手插兜里，又同时掏出个深蓝绒盒……颜色都一样。
两人看到这都同时愣住，都没急着打开，只是握在掌心，烛光似乎在两人的手中跳跃。
“你先还是我先啊？”付瑞突然笑出声，一点也不意外他俩的默契，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我先吧。”游书朗缓缓开口，“从高三你跟我说‘我是明恋’那天起，咱们也认识十一年了，后来过年我也说了我要跟你一辈子，这话我一刻都没放弃过。之前咱们工作都不稳定，也知道你还能继续往上走，所以我从没想用这个约束你。现在，我跟你求婚……”
他单膝跪地，打开绒盒，声音依旧轻轻：“可能这不到半年过得确实刺激，随时会跳出来搞事挖墙脚的樊霄，让我想跟你结婚的念头达到顶峰。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付瑞，和我结婚吧。”
空气安静了几秒，窗外的河上游船缓缓驶过，带起一阵粼粼波光。
付瑞低头看看他，又看看戒指，忽然就笑了笑，把人拉起来：“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紧张？我要是不答应你怎么办？”
他笑得倒不是平时那种散漫或者狡黠，而是一种无比柔和的笑意。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绒盒塞游书朗手上，把他的戒指拿起来看了看，戒圈内侧刻着：My Anchor。
游书朗在旁边捏着付瑞的绒盒，阴沉沉地说：“不答应我就把你灌醉，反正我出差前总有办法给你戴上去。”
付瑞又忍不住笑出声，眼里的光像在晃，然后把戒指自己咔咔往无名指上戴，刚好合适。
“什么时候偷偷量的指围？”付瑞挑眉问。
“用量吗？我牵了十年的手，一捏就知道了。”游书朗说了之后，发现付瑞不屑的表情，“怎么，你偷量我指围了？”
付瑞拿过自己的绒盒，刚一打开，他膝盖还没弯下去，眼前的男人自己拿起里面的戒指，也是一顿咔咔往无名指上戴，露出个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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