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胖子,你不是查了青铜树吗?查到什么了?”张念初打破这个氛围。
“啊对,网上说它之前叫篪柱,一九八四年,在这个攀枝花的矿里,也发现过一棵,但是没那么大,而且扎根在地底下的那一段已经锈化了,就没有任何文献和记载说这个是干嘛的。”王胖子说着,“但是那个齐老说,就是那个说了一堆废话,浪费咱们好几小时的那个。就他说,很多少数民族的叙事诗里提到,他跟远古时期的地龙有关。”
“地龙?”吴邪坐正身体,“那不就是蛇吗?我在青铜树的时候看见过两条巨蟒。其中有一个很奇怪,两只眼睛一直是紫色的,另一只是红色的,平时只有紫色的那只睁开,但是当那个红色的睁开的时候,只要我看见,就会头晕恶心。阿宁看到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似的,动都动不了。后来我往它嘴里丢了一颗手雷,它就像蜡一样化了。”
“烛九阴。”张起灵开口。
“你说它是烛九阴?”吴邪看向张起灵。
“那不是传说吗?”王胖子也看过去。
“是传说,不过也有说它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的一种蛇,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古人因为它的脂肪很厚常用来作长明灯。”吴邪说着,“所以,我在青铜树看到的那条像蜡一样化掉的蛇,还真的有可能像是烛九阴。”
“那,那么老大一棵青铜树,整出那么多邪乎事儿,合着就为了逮一条蛇啊?”王胖子咂摸着嘴,一脸难以置信,顺手又抓了把瓜子。
吴邪靠在椅背上,努力回忆着细节:“不止这个。之前在树下,我和小哥同时碰到树干的时候,明明不在一个地方,却能互相看见,甚至听到声音……那感觉,就像……”
他没能说完,因为张念初忽然蹙起了眉,神色间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复杂,她放下茶杯,径直站了起来:“不知道。”
她转身似乎想走,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张起灵抬眼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
张念初脚步一顿,回头对上他的视线,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扯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儿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一听这话,原本瘫在沙发上的王胖子立刻像上了发条般弹坐起来,眼睛发亮:“小姑奶奶,还能点餐?”
张念初瞥了他一眼,随意地点了下头:“行。”
“得嘞!您大气!”王胖子顿时眉开眼笑,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
待张念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王胖子立刻凑到张起灵旁边,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笑道:“看见没?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哥,以后哥几个,可就全指着你了!”
张起灵没理会他的调侃,目光仍落在张念初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才收回,淡淡瞥了王胖子一眼。
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王胖子自动消音,嘿嘿笑着缩了缩脖子。
吴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失笑,心里却也为小哥和姑奶奶感到高兴。
他想起青铜树种种难以解释的现象,以及姑奶奶刚才那略显反常的回避,疑惑又重新浮上心头。
他看向张起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小哥,关于那青铜树……你和姑奶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起灵沉默片刻,摇头,“我不知道。”
“他记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王胖子说着,“一会儿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