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松开炁线,拍拍手:“说了呀,来拜师的。不过看你这样,好像我能教你更多?那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优化奇门,怎么样?”
王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出声:“姑娘,您这逻辑,我真服了。”
“服了就行。”阮姜满意点头,“那咱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不对,我是你徒弟...也不对,咱俩互相学习?”
“互相学习可以。”王也收起奇门局,“拜师就免了。武当有武当的规矩。”
“行吧行吧,你们名门正派就是规矩多。”阮姜摆摆手,“那我住哪儿?你们这儿包吃住吧?我要求不高,单人间,有独立卫浴,WIFI信号好点就行。”
王也看着这个自来熟到离谱的姑娘,忽然觉得,武当山接下来可能不会太平了。
他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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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姜在武当山住下的第三天,全性的人来了。
领头的正是祸根苗沈冲,带着十几个好手,趁夜摸上山,目标直指后山藏经阁。
值夜的小道士发现时已经晚了,警报响彻山头。王也第一个赶到,风后奇门展开,瞬间困住三人。
但沈冲的能力棘手——他能将自己的炁借给别人,换取对方的生命力。跟他对上的人越多,他越强。
“王也道长,久仰。”沈冲推了推眼镜,笑容斯文,“我们只要《金光咒》孤本,交出来,大家相安无事。”
“武当没有那东西。”王也淡淡道,“就算有,也不会给。”
“那就别怪我们硬抢了。”
战斗一触即发。全性的人不要命似的往上冲,王也虽然强,但对方人数太多,还要护着小道士们,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追剧了?”
所有人抬头。
阮姜穿着粉色兔子睡衣,抱着平板电脑坐在屋檐上,屏幕的光映着她不满的小脸。
沈冲眯起眼:“武当还有女弟子?”
“临时工。”阮姜跳下来,轻飘飘落地,“我说你们,打架能不能挑个白天?这都几点了,我正看到关键处呢。”
“姑娘,这里危险,快走。”一个小道士急道。
阮姜摆摆手,走到王也身边:“需要帮忙吗?”
王也看她一眼:“你能打几个?”
“全部?”阮姜歪头,“或者...你想留几个问话?”
沈冲笑了:“好大的口气。小姑娘,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知道啊,全性嘛。”阮姜掰着手指,“祸根苗沈冲,能力是‘高利贷’,能把炁借给别人然后收取利息,利息是对方的生命力。你身边那个高个子叫刘标,能力是‘硬化’,皮肤能变得比钢铁还硬。那个瘦子...”
她把每个人的名字和能力都说了一遍,一字不差。
全性的人脸色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冲沉下脸。
“武当山临时工啊,说了嘛。”阮姜把平板塞给王也,“帮我拿着,别弄坏了,我刚充的会员。”
然后她转身,面对十几个全性好手,伸了个懒腰。
“这样吧,我给你们三秒钟,自己下山,我当没看见。三...”
“狂妄!”刘标第一个冲上来,皮肤瞬间变成青黑色,一拳砸向阮姜面门。
阮姜动都没动。
拳头在离她鼻尖一寸处停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刘标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全身的炁都凝固了,像被冻住的冰块,完全无法调动。
“二...”阮姜继续数。
沈冲低喝一声,将炁借给周围所有人。全性门人气息暴涨,齐齐扑上。
阮姜叹了口气。
她只是轻轻踩了踩脚。
以她为中心,一圈无形的波纹荡开。所有扑上来的人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摔了一地。
沈冲是唯一站着的,但他脸色惨白,眼镜碎了一半——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炁被某种更高级的力量完全压制,连呼吸都困难。
“一。”阮姜数完,拍拍手,“时间到。看来你们选择了hard模式。”
她走向沈冲。
沈冲想动,却发现自己被定在原地,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他艰难开口,“你到底是什么...”
“都说了临时工嘛。”阮姜在他面前站定,伸手摘下他破碎的眼镜,“祸根苗先生,跟你商量个事。”
“什、什么...”
“以后别来武当山了,行吗?”阮姜很认真地说,“这儿WIFI本来就差,你们一来,信号更不好了。我很困扰的。”
沈冲:“......”
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答应的话,我就放你走。不答应的话...”阮姜想了想,“我就把你种在后山当肥料,正好我最近想种点月季。”
她的语气太平静,平静到让人相信她真做得出来。
沈冲咬牙:“...我答应。”
“乖。”阮姜拍拍他的肩,解除了压制。
沈冲跌坐在地,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