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绕进去了,他们各自什么指责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阿姨担心的是对。”
“对什么啊…他说的是遛狗绳。”
原先吵杂的,一句接着一句质问谭咏善的人突然沉默了,嘴巴说干了才想起来打开傅崇桉发来的图片看看。
就是一张傅崇桉手拿着红色遛狗绳的照片,在傅崇桉家里的玄关处拍的照片,红色遛狗绳简称红绳,是舍友随便提的一个建议,谭咏善真的买了的单品。
她没来得及放下遛狗绳就去汉堡店找了傅崇桉,吉娃娃出门本来就拴绳的,不想拿着,傅崇桉同意了,往吉娃娃脖子上又套了一条绳。
本来是傅崇桉说已经不早了送谭咏善回宿舍自己再回家的,但是吉娃娃往谭咏善身上跳,滚来滚去的泥全擦谭咏善的白裙子上了。谭咏善安慰自己,幸好今天化妆了,长得漂漂亮亮的,即使衣服脏了走在路上也只会被路人认为是设计,淡人连一句话都懒得对此多说了,心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把两人拉开的时候,遛狗绳被一起带走了,傅崇桉回了家才想起来。
谭咏善进宿舍楼的时候,吉娃娃躲在傅崇桉的外套里,按道理来说,小猫小狗是不能被牵着出现在宿舍楼下的,只探出个头来,和谭咏善握握手。夜幕降临,被看到的只有傅崇桉的身形。“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狗主人替狗回答:想遛随时都可以。
话都说到这了,谭咏善也不用再去拴其他的狗了。剧抛老公很多,吉娃娃只有一个,虽然也不知道对别人的狗这么有占有欲真的好吗…
“见面礼,送给吉娃娃的。”
“哈哈。”傅崇桉把遛狗绳搭在吉娃娃背上,让它背着绳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和宣示主权一样。傅崇桉没揭穿谭咏善,但是吉娃娃已经从遛狗绳上找出了其他狗的狗毛,委屈巴巴的趴回傅崇桉跟前,好像在说,“妈妈不是专门给我买的。”
“丑狗,很稀奇吗?谭咏善又不是你妈。”傅崇桉好像真能听懂狗在讲什么,对着吉娃娃自言自语。“真疼你就给你买点吃的了,给我们丑狗瘦的。”
吉娃娃并不满意傅崇桉对它的称呼,又能怎么办呢,睡觉还是爬上了傅崇桉的床。呼噜呼噜,每一声呼吸都听的特别清楚。
它是睡了,傅崇桉洗了个澡爬起来抱起吉他和电脑继续钻研他的灵感。想不出什么意重深长的比喻,在曲谱里写到:在好多个快要被吞噬的时间里,是你救了我。
最后删掉这句,用肚子里其他的墨水填满了词,按下了保存键。本身是要写歌词的,不小心写了点别的。
阳台门打开的声音,打火机按下的声音。点燃的烟,吐出来的烟雾,他好像还需要一瓶酒。创作的时候会叼一根,但没有也行。烟蒂落在烟灰缸里,进入水中熄灭的瞬间,傅崇桉一闭眼再睁眼,他恍惚了,从散去的烟雾轮廓里,看见了谭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