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落下,外面的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兰言川撑着伞去去大殿里找奕洛熙。
一个一个脚印,一前一后。“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清晰明了。
他手里还有他为奕洛熙做的水晶琉璃糕。
“尊上呢?”兰言川问。
一旁的侍女很有眼力见,过来帮他收伞,“尊上从早上忙到现在了还没有歇息。”
“哦!”
兰言川os:看来今天洛熙有好好工作,就不打扰他了。
兰言川把手里的糕点盒子递给侍女:“帮我给他吧!”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仙师不进去吗?”侍女小声的问。
兰言川扭头说:“不了,让他忙吧!我去后院走走。”
侍女哪里敢拦住他:“是。”
侍女端着那盒水晶玲珑糕,怯懦的打开门:“尊上?”
奕洛熙误以为是兰言川,高兴的抬头,刚想开口喊兰卿……
就发现开门的不是兰言川,顿时就把心里的那股激动劲给憋回去。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过不要在我办公的时候来找我吗?不想活了就直说。”奕洛熙的目光转向手里的公文。
“尊上对不起……”侍女猛的跪在地上。
“刚刚仙师给您送糕点来了,听说您在忙久走了好像去了后院,于是让我转交给您。”
“多久了?”
“大概半炷香左右。”侍女呈现跪拜的姿势,像一直猫一样,佝偻着背,缩在一边。
“咚……”
是书籍被打落的声音。
“不早说,把东西放回嘉宁宫!我出去一趟……”奕洛熙站起来,一个劲的往外面跑。
烟雨海棠花,春夜沈沈酌。
淡粉色的花骨朵娇艳欲滴,白雪粉饰。灿若朝霞 和少女红润的脸颊。
兰言川停在一棵海棠树下,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丝丝缕缕的花瓣亲呢他,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触碰着它柔软的花瓣,窸窸窣窣,落在花瓣上的碎雪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手指上的雪化作水珠,晶莹剔透。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的头上,奕洛熙手里有一枝纤细的海棠枝,他眼眸清澈就和这惟余莽莽的雪一般。
他将花枝当做簪子别在兰言川的头上,“师尊,夏天我带你去看荷花好吗?”
兰言川用手轻柔的摸了摸头上的花,不在冰冷,上面有淡淡的余温。
男人就在身侧,“急什么?现在才冬天,不过这海棠也不错。”
这院子里面什么花树都有,样样俱全。可偏偏这海棠是独一株。
在院子的最中心。
这是奕洛熙刚刚整顿好魔族时候种下的,现在已经长的很高大了。
风一吹,花枝乱颤。
兰言川裹紧氅子,天气寒冷,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师尊?要不回去吧!外面冷。”奕洛熙抓起他的手,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
兰言川从幼年起就有体寒,一到冬天手脚就拔凉拔凉的。
“我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手指的末端被冻的红红的。
眉眼和动情了似的,像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颊。
奕洛熙哈了口气,又给他搓了搓故意的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都不来看我一眼……”
兰言川os:“这是什么表情?”
奕洛熙的眉头紧锁,撇这嘴,可是眼神却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他。
他的眸子倒影中除了白茫茫的雪就是兰言川。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你一看到我就没了心思,你看看那些大大小小的折子,你的信徒又该说你了。”
“他们敢吗?”奕洛熙说的温柔,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尊说出来的。
“不务正业。”兰言川扯了个理由,想要挣开手。
奕洛熙握的异常紧:“怎么才算是兢兢业业。”他的眼角随着唇角一起上扬。
同时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一下。
兰言川无奈的和他详细解释:“好好的完成祈愿,批好折子。”
“好好好,依你。但是……”
但是什么?
“你要陪我,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批折子,和我一起完成祈愿。”
“没大没小,我是你师尊,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折腾我。”兰言川不轻不重的在他头上敲打一番。
“师尊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可是名正言顺,三拜高堂的道侣。你是我高抬大轿娶过门的魔后。”
“滚!”
兰言川推开后,头也不回的往后门走。
“师尊!兰卿!你别丢下我啊!”
兰言川os:“傻子!”
奕洛熙慌神了,一路追追到了嘉宁宫。
兰言川也是小脾气犯了,步子是越走越快,鸟都不鸟他。
“师尊~怎么了……”
嘉宁宫里。
兰言川一路走来气也消了大半。但做师尊的要有威严难道不是吗?
尽管奕洛熙已经把他的尊严和威严吃干抹净了(对兰言川而言)
“不用你管,大逆不道。”
兰言川突然想到自己来嘉宁宫干什么?来了又是要准备做什么?
什么玩意?
“欺师灭祖,太不把你师尊我放在眼里了。”兰言川索性一口气坐在床上。
不说话,也不去看他的眼睛。
想都不用想,现在的奕洛熙肯定全神贯注的在看着他。
确实,他的眼里是永不消失殆尽的爱欲。
“哈哈哈,师尊~灭祖不敢,欺师我到时可以~”奕洛熙自从兰言川接受他后就变的给外粘人。
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口里还不停的叫唤着:“师尊,看我啊!不然我心里会不舒服的……”
兰言川又是在他后脑勺来上一记:“畜生!”
兰言川特意没有把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结果奕洛熙这家伙是真的来劲了,搂住他的胳膊就开始软磨硬泡。
“做畜生也是师尊的夫君,不是吗?兰卿?”
兰言川硬不过他:“好好好,为师不生气了,你赶紧松开。”
“师尊~”他顺势而上,真的打算欺师。
兰言川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撑着,刚想用手一把推开就被身上的人压在下面。
“师尊,你都不肯叫我……你夫君我很是难过。”
“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哄骗他叫夫君了。
“夫人~”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是欲望也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