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松问童,乌子虚,莫倾坏,画不成,朱白之,乌孽,林眷生,柴忍冬等……
时间线:冬至老五走丢,松问童等人去寻
现代:柴束薪,木葛生,朱饮宵,安平,乌毕有,柴宴宴,柴菩提,药氏集团等……
时间线:众人看转生簿
注意⚠️现代和民国是分开的,他们看不见对方。 ————————————————————
「 快递被放在门外,同城快送,城隍庙寄来的。安平将泡沫板拆开,里面是一盒录像带。
盒子上粘着一张便利贴,他不认得木葛生的字,不过对她他的语气倒是很熟:
毕业大戏剧本我瞧过了,这部《不看观音》是市艺专的老戏,不过你这个本子应该是修改多次后的版本,我这儿有个原版,比你那个好玩儿,闲的没事儿了不妨看看。
安平现在不敢随便拿木葛生的东西,何况经过前一夜,他着实对录像带这种老物件生出不少心理阴影,左思右想后从储物间里找出一台播放器,连上电脑快速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这好像真的就是一盘通普通的带子,里头的内容也不复杂,好多句子他都听着耳他听着都耳熟——就是《不看观音》里的台词。
正如木葛生所说,《不看观音》是市艺专的老戏,艺专历史悠久,据说地基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剧本的作者是艺专第一任校长。不过这本子改过很多次,连学校的老教授都不知道原版究竟是什么样
安平将视频拉回开头,场记打板,上面写着“市艺专一届毕业生毕业大戏排练”。」
“老三,这个学校原本的地基是乌家祖宅。”木葛生说道。
“乌家祖宅?这……怎么会这样?”乌子虚震惊地看向木葛生。
“市艺专的第一任校长也是你。这《不看观音》也是你写的。”木葛生微微一笑。
“未来发生了什么啊……”乌子虚被这些消息砸得有些发懵。
「如果视频是真的,那么正如木葛生所说,这里头就是《不看观音》最早的版本了。
这东西哪儿来的?不会是半仙儿从档案室偷的吧?安平无端觉得心里发毛,他坐在书房里环视一周,最后又起身把房门反锁。好不容易重新坐定,他下了决心,点击播放键。
屏幕由明转暗。
一卷珠帘打起!光影流转,像泛黄的旧宣!游廊深处有朱红大门,婉转唱腔隐隐传来——
“……盼牛头马脚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我亦飘零久……”」
“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木葛生委屈。
「民国,长街。
车马往来,街上人声鼎沸,突然有嘈杂声由远及近!一声清脆的吆喝平地而起:“让一让啊,麻烦让一让,正打架呢,别误伤着您!”
只见远处有一大帮人飞奔而来,个个灰头土脸,神色狼狈,而那吆喝居然是从人群最后方传出来的,老二到长眉桥了,给我一招带走!”
喊话的人是个少年,神采飞扬,手脚轻捷,几句话间就跃到了长街尽头。那里有一座桥,和对街隔着一道浅水湾。
他少年站在桥头另一边,将想要过桥的人通通掀翻入水,然而人群依然源源不断的佣上前,个个都是逃命的神色,仿佛即使打不过桥头少年也要硬着头皮上,因为后面后边尾随着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眼前桥上越来越拥挤,长街突然涌起一道疾风!哗啦啦席卷而过,直奔桥头而去,桥上人群忽然瞬间炸开,天女散花般被掀上半空,接着砸入水中,扑通扑通的声音此起彼伏,没多久浅水湾里就落满了人,像一窝拥挤的饺子。
“出刀如风,落花流水。”桥头少年拍了拍手笑道,“老二,你今天要是早点儿动手,咱俩也不至于一个伤了胳膊,一个崴了脚。”
“先生说了,近日无事,三天只能拔一次刀。”长街上有人走来,怀里抱着一把朱红长刀。
也是个少年,生了一双丹凤眼。他抱着一把刀,气质也像一把刀,皮相惊艳而骨带杀伐之气,背挺的很直,如同刀上泼了酒,刮骨撩香。
路人絮语传了过来:“松少爷从山上下来了?”“今儿初五,书斋停学。”“果然这几位哥儿下山就喜欢打架。”“少年郎嘛……”
被叫做老二的少年看着不似凡俗,开口却很接地气:“可算他娘的打完了,找地儿喝酒去。”
“稍后。”桥头那边的少年从水里捞出个人笑嘻嘻道:“这位大哥,麻烦给您家少爷带个话,这次他被我揍了,我让他叫我‘爹’,下次他就要叫我‘爷爷’,下下次他就能带着他祖宗排位一起来给我磕头了。他强占民宅,我见一次揍他一次,让他动手前先看看自家祖坟有没有刨干净。”
老二听的不耐烦:“老四,你在那儿废什么话?有完没完?”
“来了来了。”老41扬手再次将人丢回水中,“三天出一次刀,那你昨天拿刀杀猪是怎么算……”他刚走到桥中央,却听到脚下噼啪一响,接着轰隆一声,整座桥塌了下去。
“……老二,你太狠了。”老四从水里冒出头,“ 不就说你拿刀杀猪嘛,至于把桥劈了?”
“你好意思说自己没吃?”老二冷哼,“我杀猪喂狗吗?”
“呦,生气了?”老四做个鬼脸,“汪——”
“汪你祖宗。” 老二撇撇嘴,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看你这熊样,别去喝酒了,找个大夫缝你的胳膊。”
“不碍事,不碍事,再去晚点儿关山月的第一支曲子就要开唱了……欸!你咋又这样?!”
“别跟我扯淡。” 老二直接将人拎了起来,手里提着对方的腰带,“先去找大夫,下次把关山月包下来。”
“那我要赵姨陪我搓麻将!”
“你他娘的是不是不知道蹬鼻子上脸怎么写?!”」
“这是我们刚才发生的事儿。”松问童皱着眉紧盯着荧幕。
“原来你们的时间段在这儿。”木葛生恍然大悟。
“真怀念啊。”
“怎么?”
“没什么。”木葛生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晦暗。
另一边。
柴束薪正紧盯着荧幕。这是他从未参与过的,木葛生的过去。
乌毕有和朱饮宵望着屏幕里二人的神采,这是当年的松问童和木葛生,当年的神采飞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