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人物严重OOC预警,与真实历史无关,依托于电视剧背景。
温实初走后,苏培盛就忙不迭地劝慰胤禛道“皇上,您就算再担心皇后娘娘,也要顾着自己的龙体啊!方才太后还说……”
“苏培盛,朕发觉最近你是越发话多了!”苏培盛话未说完,就听到头上胤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语句里森然的冷意,压迫得他,立刻跪下叩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胤禛静静地凝视匍匐在地上的苏培盛,那眼神就像豹子看见一头死物。
胤禛心中暗暗道:你是该死,却也不是现在……
“罢了,起来吧。”
养心殿中静寞片刻,就听到胤禛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
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面对醒来后喜怒无常的胤禛,苏培盛抹了一把冷汗。
现在的胤禛,让他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皇帝还是四爷的时候,那种威严,冷酷,杀伐果断,甚至还有些阴晴不定。
于是,苏培盛就像当年在王府时伺候一样小心翼翼,他瞄了一眼皇帝,揣测上意,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皇上?”
胤禛给他使了个眼色,苏培盛迅即了然,招呼道“都散了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
跪在大殿中的众人得令瞬间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大殿。
此时,大殿之内仅有胤禛和苏培盛二人,殿外却全是御前侍卫,把整个养心殿围了个严严实实。
毕竟皇帝今天差点儿出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之中又没有新的势力崛起,眼下皇帝的安危才是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
苏培盛正在殿内,跪在地上伺候着皇帝用茶、漱口,只听得皇帝声音放低,对他吩咐道“你去把夏刈给朕找来。”
“嗻。”苏培盛领了密旨,已经伺候好了皇帝,正要去办,就听得皇帝说道“对了,朕昏迷这段时间内,后宫可曾有人来过。”
“皇上您昏厥了近四个时辰了,除了剪秋姑姑来养心殿问过,其余的安嫔、敬嫔、祺贵人等都还没派人来过。”苏培盛俯首回答道。
苏培盛见胤禛并未言语,又补充道“许是皇后娘娘得知您突然晕厥,惊吓忧思过度以致头风发作,也晕了过去。皇后娘娘心中还是记挂着皇上,皇上您看……”
胤禛沉吟片刻,此时的他对宜修的感情十分复杂,刚刚重生回来,一开始他是恨的。
他原本认为,自己恨毒了皇后,毕竟当时“死生不复相见……”的话的确也是他亲口所说。
他恨宜修害死了纯元和她的孩子,但是当他已经对纯元入府的真相有所猜测后,他又不知自己该不该恨这个与自己已经相伴了数十载的女人了。
何况,如今看来,纯元之死,尚存疑点,刚入府的宜修,虽然善妒,但的确实在胆小。
在当时,那么小的年纪,即使有殇子之仇,如此深的筹谋,杀害嫡姐嫡子,就算登上太后的宝座也不遑多让。
为何甄嬛小产,三阿哥被设计的事件后,她甚至都可以置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于不顾,立刻招认罪状……
宜修和柔则,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秘密,她们到底在隐藏什么呢?是什么让她不顾自己被厌弃的风险,都要隐瞒起来呢?
重新来过,胤禛想,他或许是爱宜修的,但似乎也不单纯是爱。
他厌恶她时刻端着贤良的架子,好似当年的德妃;他也厌恶她的规规矩矩,教条框子;但他更厌恶宜修在自己的威逼压迫下,从没改变自己,甚至从未想过,变成柔则那样温柔小意的模样。
但他也为这么多年没办法彻底控制她,没办法让她乖乖听话而恼怒。
此刻的胤禛似乎被激起了征服欲,他很想看看,如今得知了全部真相的他,是否能牢牢地控制住这个对他来说非常唠叨,又不听话的女人。
只是,现在他膝下子嗣稀薄的情况下,中宫必须要有嫡子诞生,方能稳固前朝和后宫。
后宫之中久不闻儿啼,若是中宫有了嫡子,继任大统之人,除了弘历,弘时外也可多个选择。
于是,胤禛从腰带上扯下那枚鸳鸯佩,那是纯元皇后的爱物,对苏培盛吩咐道“皇后现下应该还没醒,你亲自把这个送去景仁宫,交给剪秋保管,朕一会儿过去看看皇后。”
“嗻!”苏培盛收好鸳鸯佩后,便退出殿外。
在殿外的苏培盛,看着手里的鸳鸯佩,眼睛里掩不住的震惊,他还没从皇帝自醒来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缓过神来,就被夏刈和鸳鸯佩的事给砸晕了。
且不说夏刈,就说这枚鸳鸯佩,是纯元皇后的爱物,自纯元皇后死后,皇帝就对皇后若即若离,在苏培盛看来,皇帝根本不爱皇后,如今怎么突然想起送皇后鸳鸯佩来了?
虽然心中疑惑不减,可苏培盛还是照办,把鸳鸯佩送给剪秋后,就把夏刈寻至养心殿内。
养心殿内,胤禛站在桌案前,手上转动起那只白玉扳指,似是在思忖什么事。
夏刈进了养心殿,等待胤禛的吩咐。
胤禛站在桌案的椅子前,转动扳指的手指随着夏刈的出现而停止。
“你来,去帮朕查件事。”
胤禛浑厚的嗓音响起,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的夏刈这才敢略微抬头,疾步走至胤禛身旁。
夏刈俯耳,在胤禛面前,静等他的吩咐。
胤禛给夏刈耳语了几句后,夏刈有些惊讶地看了主子一眼,胤禛却似乎早有所料,点点头说道“去吧。记住一定不能留丝毫马脚!还有凌云峰那边,一定要派人盯紧,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朕禀报!”
“是,主子!”夏刈得令后便退出了养心殿外。
夏刈前脚刚走,后脚苏培盛就进了养心殿。
胤禛一看是苏培盛进来,立时询问“景仁宫如何,皇后可醒来了?”
“这……”
看苏培盛似有难言之隐,胤禛难免着急,声音中都带了一些愠怒“说!”
苏培盛忙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太医说,皇后娘娘恐难熬过今晚啊!”
此话一出,胤禛瞬间捏断了龙椅的扶手,他“腾”地一下站起,指着苏培盛命令道“你,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叫上,随朕去景仁宫!立刻!”
紧接着,胤禛疾步出了大殿往着景仁宫的方向去。
苏培盛得令,立即起身吩咐小夏子传令太医院的太医,自己则紧紧跟在皇帝身后。
皇帝内心焦急,连轿辇都来不及坐。
此刻的苏培盛还震惊于皇帝对皇后的关心,但他来不及多想,只得迅速跟上胤禛的步伐。
不过一刻,胤禛就来到了景仁宫的寝宫之外。
里面传来绘春以及宫人们的哭喊声“娘娘!”
“娘娘,您睁开眼啊!”
还有剪秋怒斥的声音“闹什么?!娘娘只是暂时昏厥,你们就在这儿哭,是在这儿诅咒娘娘吗?!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听到这儿,胤禛怎么可能平静如常,旋即推开门闯了进去。
众人见到皇帝来了,立即跪倒一片。
皇帝根本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宫人,径直走向皇后躺着的床榻上。
胤禛拉起宜修的手,一阵刺骨的寒意直达心底。
“皇额娘呢?温实初何在?”胤禛冷冷地声音传来。
跪在地上的剪秋回话道“方才,太后娘娘见皇后娘娘脉象已见大好,便谴了温太医回去,自己也已经回寿康宫了。”
“那刚才给皇后诊脉的是谁?”
“回皇上话,是章弥,章太医。”
皇帝与剪秋对话期间,小夏子已经招来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在殿外等候。
胤禛执拗握着宜修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并未放开,仿佛只要他握紧,宜修就会没事。
同时,他转头对苏培盛吩咐道“叫温实初进来。”
很快,温实初被苏培盛领了进来,温实初正要下跪行礼,却见皇帝愁眉不展,摆摆手道“不用这些虚礼,快来看看皇后。”
随即,温实初在皇后的手腕上搭上一方绢布,开始问诊。
片刻过后,温实初向胤禛禀明“陛下,皇后娘娘的脉搏似有若无,且脉象芤涩,是中毒所致!”
“应当如何?”胤禛简言意赅。
温实初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当……当把娘娘扶起,臣以银针刺入娘娘肝俞下三寸之处,排出毒血即可。”
话音刚落,只见胤禛直接把宜修从床榻上扶起,见温实初还未行动,怒斥道“还不快过来诊治!”
温实初应声而动,要准备在宜修背后施针时,见皇帝及一众宫人在场,他不得不畏畏缩缩地说了一句“娘娘,得罪了!”
然后,就在皇后的背后施了一针。
一针下去,可谓是立竿见影,在针拔出来的同时,面容惨白的宜修,也猝然锁紧眉头,喷出口黑血。
剪秋和绘春不知自家娘娘,缘何吐血,急忙上前,却被御前的苏培盛、小夏子等人拦了一下。
“娘娘!”剪秋最为着急,隔着人唤了一声皇后,绘春也难掩急色。
苏培盛见二人如此护主,不免宽慰两句“姑娘就放心吧,有温太医和皇上在娘娘定会无虞的!”
剪秋想到之前苏培盛给皇后送来的鸳鸯佩,特意嘱咐自己收好,尽管担心,便也不好让苏培盛难做,于是强压心中的急切,语气略带缓和地说道“有劳苏公公!”
见剪秋这般言语,苏培盛心中感到一丝尊重,但表面功夫还是少不得,于是连忙说道“哎哟,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不妨事,眼下皇后娘娘的身子要紧,皇上也是着急关切,姑娘不必担心!”
苏培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剪秋也不好再做纠缠,便退至一边,可那眼睛还是紧盯着宜修所躺着的床榻处,对宜修的身体状况,她明显十分担忧。
可是,床榻上皇帝和太医们把宜修围住,挡了个严严实实,她就算再担心,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