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大家都吃过。把面糊匀摊在平锅上，磕上鸡蛋，再撒上作料，搁上油炸片卷好。一个香脆可口的煎饼果子就成了。

离我们家不远的十字路口，就有一个煎饼果子摊。夫妻俩一年四季，坚守着岗位。都是五十多不到六十，最难过坎的时候。女的保养的不错，让人很容易想到风韵犹存。她是个利索人，主抓摊煎饼；男的个不高，头发稀疏灰白，一副文诌诌的模样，负责打下手，找钱，传话，把摊好的煎饼小心地装进纸袋里。

有一次，我自己带了两个鸡蛋，他问我摊几个。

我说两个。可能是人多嘴杂，等轮到我时，他又问我，请问，您摊几个？

女的就板起脸，指责道，人家不是说了两个么？！

男的脸上就显出很羞愧神情，连我都替他过意不去。

这时女的问我都放辣子么？

我说，都不要，不要太咸。

女主人摊到第二个煎饼果子，又顺口问我，是都不要辣子么？

我心想，你这不也是明知故问么？可觑见男的好像没听见。就回道，是。

男的像是什么也没听见，照例把煎饼果子，小心地顺进纸袋里，双手恭敬地递给我。说，慢走。

谢谢。我由衷地说。

走在路上，心下思量，这位煎饼果子老哥，多像他手里的煎饼果子。我晃了晃手里的煎饼果子，心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