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帘，客厅就传来宋亚轩弹吉他的声音，和弦简单明快，混着贺峻霖哼跑调的歌，把马嘉祺从梦里拽了出来。他趿着拖鞋推开门，正看见丁程鑫端着三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白瓷杯沿冒着细白的热气。

“醒了？”丁程鑫把其中一杯递给他，指尖碰到杯壁时微微缩了缩，“晾了会儿，不烫。”

马嘉祺接过杯子，目光落在餐桌上——宋亚轩正趴在习题册上打瞌睡，侧脸压着页角，睫毛被阳光照得透亮；贺峻霖举着本英语词典，嘴里念念有词，指尖却在偷偷戳宋亚轩的后背。

“别闹他了。”丁程鑫把三明治摆上桌，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开始上数学课，马嘉祺先把昨天的错题再过一遍。”

马嘉祺捧着牛奶坐到书桌前，翻开错题本时，那道被丁程鑫画了对勾的辅助线格外显眼。他正盯着线条发愣，贺峻霖抱着单词本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哎，丁哥昨晚是不是又给你开小灶了？我半夜起夜，看见他房里灯还亮着。”

“就、就改了几道题。”马嘉祺把本子往怀里收了收，耳尖有点热。

这时宋亚轩迷迷糊糊抬起头，揉着眼睛嘟囔：“丁哥的咖啡壶响了三次呢……”话音未落就被丁程鑫敲了下后脑勺：“醒了就赶紧背单词，昨天默错的十个还没过关。”

宋亚轩哀嚎着趴回桌子，贺峻霖笑得直拍大腿，马嘉祺却突然想起昨晚睡前，听见丁程鑫房间传来翻书的声音，那时窗外的月光正照在他门口的地毯上，像铺了层薄薄的糖霜。

数学课上到一半，马嘉祺被一道函数题难住了，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小洞。丁程鑫走过来时，他正盯着题目皱眉，忽然感觉肩上落下只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背。

“这里换个思路。”丁程鑫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尖，指尖在题册上划出条抛物线，“把未知数设成另一个变量试试，就像上次教你的换元法。”

马嘉祺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发现丁程鑫袖口卷着，手腕内侧有颗小小的红痣，像不小心沾了点红墨水。他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等回过神时，丁程鑫已经走到宋亚轩那边，正拿着红笔圈他算错的步骤。

午休时贺峻霖拉着宋亚轩去厨房翻零食，客厅里只剩马嘉祺和丁程鑫。他看着丁程鑫低头整理教案，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过去：“丁哥，这个给你。”

是支新的红笔，笔杆上印着只歪脑袋的小猫，是他昨天趁另外两人练听力时，偷偷跑到山下文具店挑的。

丁程鑫抬眼接过，指尖在笔杆上摩挲了两下，突然笑了：“怎么想起给我买笔？”

“你上次那支不是快没水了吗？”马嘉祺挠挠头，看见丁程鑫把旧笔从笔筒里抽出来，笔芯果然只剩个小尾巴，“而且这个……握着舒服。”

丁程鑫把新笔放进笔筒，正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起身要去倒水，又回头看了眼马嘉祺摊开的习题册，忽然道：“下午讲物理实验时，你跟我一组。”

马嘉祺猛地抬头，看见丁程鑫嘴角弯着，阳光落在他眼里，像盛了点碎金。客厅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混着厨房传来的贺峻霖和宋亚轩的打闹声，马嘉祺低头看着自己的练习册，突然觉得这满屋的热闹里，藏着点只有他能读懂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