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实验课的铃声刚响，丁程鑫就抱着器材箱走进来，透明亚克力盒里装着导线、电池和小灯泡，阳光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今天练串联电路，”他把器材分到各组，走到马嘉祺身边时，特意多放了块擦镜布，“你上次擦镜片差点把电阻摔了，这次小心点。”

马嘉祺接过布的手顿了顿，耳尖又开始发烫——上次实验课他手忙脚乱，确实差点碰掉器材，还是丁程鑫眼疾手快捞了一把。他偷偷抬眼，看见丁程鑫正弯腰给宋亚轩讲线路图，侧脸的线条被阳光勾勒得柔和，手指捏着导线打了个漂亮的结。

“先接电源正极。”丁程鑫转过来时，手里已经捏好了两根导线，指尖夹着的铜片泛着冷光，“把这个接头卡在接线柱上，别用蛮力。”

马嘉祺跟着他的动作摆弄器材，指尖偶尔碰到一起，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他刚把灯泡拧进灯座，就听见贺峻霖在隔壁桌哀嚎：“宋亚轩你接反了！灯泡都冒烟了！”

转头时，正看见丁程鑫憋着笑偏过头，睫毛上沾着的阳光晃得人眼花。马嘉祺突然没忍住，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丁哥，你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个小坑。”

丁程鑫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专心接线。”掌心的温度落在发顶，马嘉祺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低头时，发现自己接的导线歪歪扭扭，倒是丁程鑫那边的线路，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士兵。

实验进行到一半，宋亚轩那边突然“啪”地一声，灯泡炸了个小火花。贺峻霖吓得蹦起来，差点撞翻器材箱，丁程鑫过去处理时，马嘉祺趁机把自己接好的电路通了电——小灯泡“啪”地亮起来，暖黄的光映在他眼里，像落了颗星星。

丁程鑫回来时，正看见他盯着灯泡傻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别得意，看看接线柱是不是松了。”马嘉祺伸手一碰，果然有个接头没卡紧，灯泡瞬间灭了。他正懊恼地抿嘴，丁程鑫已经拿过他的手，手把手帮他把铜片拧紧，“你看，这里要听见‘咔哒’声才稳。”

指尖相触的地方有点烫，马嘉祺盯着丁程鑫手腕内侧的红痣，突然觉得这暖黄的灯光里，藏着比阳光更温柔的东西。

傍晚时，马嘉祺发现自己的物理课本里多了张便签，是丁程鑫的字迹，棱角分明的笔画写着：“串联电路易错点：接线柱要拧紧，别学贺峻霖总用牙咬导线。”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灯泡，旁边标着个笑脸。

他把便签夹在课本最厚的那一页，抬头时，看见丁程鑫正帮宋亚轩把错题本塞给刘耀文，贺峻霖趴在丁程鑫背上耍赖，说要吃街角那家的章鱼小丸子。

“去不去？”丁程鑫回头问他，夕阳从窗户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他扬起的嘴角上。

马嘉祺跑过去，腰撞在丁程鑫胳膊上，发出轻轻的响声。晚风从楼道里灌进来，吹起丁程鑫额前的碎发，马嘉祺看着他转身时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就像刚接通的电路，暖融融的，一直亮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