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水像淬了冰的绸缎裹住两人，茯苓长发在水中散成蜿蜒星河，苍白足踝勾着重昭的腰，足趾正抵着他后腰那道月牙状的旧疤——那是她百年前用弑神弩留下的。
"你心跳得好快。"
她唇齿间溢出的气泡拂过他耳垂，指尖按在他左胸那道新伤，"听说无情道破功时，心脉会如万蚁噬咬？"
重昭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潭底青石上，潭水在他周身泛起淡金咒文，正是镇妖诀起手式。
茯苓却忽然仰头咬住他喉结，妖力凝成细针刺入他经脉："仙君可知，冷泉宫的地牢里……镇宇最喜欢用锁魂钉刺哪里？"
记忆如附骨之疽攀上脊背，重昭眼前闪过零碎画面：玄铁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少女，锁骨被钉入七枚透骨钉，血沿着曼陀罗纹身滴成蜿蜒的溪……
咒文骤然溃散。
茯苓趁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藤蔓绞住他腕骨举过头顶，她垂首时发梢扫过他胸口伤痕，声音浸了蜜似的甜："当年你剜我妖丹时说，再见必诛。如今怎么手软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