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这天,陶然然和韩千城约好了晚上出去吃饭庆祝。
临出门的时候,陶然然接到保姆张姨的电话,说妈妈闹肚子,整个人快虚脱了。
韩千城把车开到路边,陶然然急匆匆地上了副驾驶,刚想说去医院,韩千城就先一步开口。
“然然,我刚刚接到电话,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来的贵宾需要我去机场接一下。”
他的语气又急又愧疚,意思这贵宾不能得罪,他现在得赶紧走,今晚的饭也吃不成了。
正巧前面有一辆出租车停下,陶然然着急去医院想也没想说道,“行,你忙你的。”
说完就利落的下车关门,急跑两步,出租车里的乘客刚好下来,等车空了陶然然直接钻进去,急的掌心全是汗。
“师傅,第一医院。”
医生说然然妈是急性肠胃炎,各项检查做完又拿了药,回家已经将近凌晨。
陪妈妈吃完药,陶然然让张姨给自己煮了碗面。
刚吃一口就接到韩千城朋友打来的电话,说韩千城喝醉了,让陶然然去接。
按照地址找到市中心的那家酒吧,她在包厢看到了韩千城。
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正低头跟她说话,动作亲密,嘴里喊着可可。
她叫陶然然,名字里没有“可”字。
可可,宁可宜。
宁可宜是韩千城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从高中就喜欢,可惜当年没追上。
宁可宜看不上他,远嫁北方的一个富二代,前几年离婚了。
听说,离婚后去了国外发展。
所以,韩千城说的重要客户就是宁可宜啊。
啧,陶然然可终于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白月光了!
“嫂子,我姐今天刚回国,我们给她准备了接风酒,这么高兴的日子,韩哥多喝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先开口打破沉默的人叫赵海洋,韩千城的高中同学。
陶然然站在包厢门口,指尖陷进真皮手包的褶皱里。韩千城的手还搭在宁可宜腰间,那枚陶然然亲自挑选的婚戒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嫂子来得真快啊。"赵海洋晃着威士忌酒杯,刻意把"嫂子"两个字咬得轻佻。其他几个男人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像一群等着看戏的傻子。
韩千城这时才抬头看陶然然,他眼里的醉意突然清醒三分,揽在宁可宜腰上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这个细微的颤抖让陶然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浑身湿透地跪在玄关,求陶然然不要查看他摔碎的手机。
"然然..."他喉结滚动,西裤口袋的位置凸起可疑的方形轮廓——是酒店房卡,领口还沾着宁可宜唇釉的玫瑰金闪粉。
陶然然径直走向茶几,水晶醒酒器里还剩半瓶红酒。在众人的抽气声中,陶然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既然是接风酒,"玻璃杯沿磕在理石台面发出脆响,"我敬宁小姐。"
暗红色的酒液划过喉咙时,陶然然听见宁可宜娇笑着往韩千城怀里缩了缩:"韩太太真是女中豪杰。"
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抚过韩千城领口,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和陶然然今早在他后背看到的如出一辙。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服务生端着果盘愣在门口。
陶然然借着放酒杯的动作,将房卡滑进他托盘下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