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态金属在皮肤上烙出二十八宿时,沈若棠的耳垂突然渗出黑血。李昭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血珠竟悬浮在空中,凝成突厥王庭的狼头图腾。柳嫣的狂笑震得密道石壁簌簌落灰,耳后胎记裂开的缝隙里,钻出无数青铜蜘蛛。
"这才是真正的质子。"李昭挥剑斩断袭来的蛛丝,剑锋划过沈若棠腕间血契,竟激活她耳后新月胎记。沈若棠突然看清密道石壁上的星象图,每颗星辰都钉着一具身着突厥服饰的干尸,而最深处那具干尸手中的错金铁符,正与她怀中的玉珏完美契合。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青铜棺椁中的尸体直挺挺坐起。沈若棠的银簪脱手插入棺椁裂缝,刺破尸身咽喉的刹那,整座密道的青铜器皿同时嗡鸣。李昭突然将虎符簪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鲜血竟在虚空凝成血色诏书——质子昭归,日月同辉。
"陛下根本不是李昭。"柳嫣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寸,刺入自己耳后胎记,"三年前被换走的质子,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沈若棠!"她撕开衣襟,心口朱雀烙印竟与棺中尸体耳后的狼头图腾相互吞噬。
沈若棠的错金铁符突然融化,液态金属包裹住她的全身。在皮肤烙下二十八宿阵的瞬间,她看见记忆深处的真相:城隍庙外卖花女递来的药碗底部,刻着「昭」字与狼头图腾;而真正的李昭,早在三年前就被做成了守陵的青铜人俑。
地宫穹顶轰然炸裂,月光如银针刺入。沈若棠在剧痛中看清自己的倒影——耳后新月胎记已化作完整的狼头图腾,而掌心血契正与棺中尸体心口的朱雀烙印遥相呼应。李昭的残躯突然化作青铜粉尘,只余虎符簪在空中投射出血色诏书:双生契成,山河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