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𝓘𝓉'𝓈 𝒶 𝓁𝓸𝓃𝓰 𝓈𝓉𝓸𝓇𝓎. 𝓘'𝓁𝓁 𝓂𝒶𝓀𝓮 𝒾𝓉 𝓈𝒽𝓸𝓇𝓉. 𝓘 𝓁𝒾𝓀𝓮 𝓎𝓸𝓊.”
——
黄子弘凡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弯腰捡起乐谱时,余光瞥见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灯在雨中划出两道模糊的光轨。
第二天清晨,祝清月提着垃圾袋下楼时,那辆黑色轿车又出现了。
它停在公寓对面梧桐树下,车窗贴着深色膜,但驾驶座的红点烟头在晨雾中忽明忽暗。
当她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时,烟头立刻熄灭了。
祝清月"看到那辆车了吗?"
祝清月“又在了……”
回到公寓后,她压低声音问正在煎蛋的黄子弘凡。
锅铲在他手中顿了顿。
黄子弘凡"第三天了……车牌是假的,我查过。"
祝清月的指甲陷入掌心。
祝清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黄子弘凡关火转身,煎蛋在盘中微微颤动。
黄子弘凡"不想吓到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白的指节上,突然大步走来握住她的手腕。
黄子弘凡"来,我教你几招防身术。"
祝清月“你还会防身术?”
黄子弘凡“嗯…”
接下来的半小时,客厅变成了临时训练场。
黄子弘凡的手掌贴在她后背示范姿势时,祝清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黄子弘凡"如果有人从后面抓住你..."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双手环过她肩膀做示范,却在触碰到她身体的瞬间变得无比轻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玻璃艺术品。
祝清月突然转身,这个动作让他们几乎鼻尖相碰。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煎蛋的烟火气,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黄子弘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后退半步,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
黄子弘凡"再教你挣脱手腕的技巧..."
午后,他们终于破解了父亲加密文件的最后一道关卡。
当《月光》与反向《钟》的复合频率成功解锁硬盘时,屏幕上弹出的文件夹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里面是完整的临床试验视频和制药公司高管的秘密会议录音。
祝清月"他们早就知道..."
黄子弘凡"先备份。"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常年弹琴留下的薄茧。
在文件传输的进度条缓慢爬行时,祝清月不自觉地偷瞄身旁的人。
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种认知让她胃部揪紧。
依赖意味着软弱,软弱会导致伤害。
父亲离开那天的记忆突然袭来——他笑着承诺带她去听音乐会,却再也没能回来。
祝清月"我去趟洗手间。"
她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椅子。
镜子里的人眼下挂着青黑,嘴唇因为长时间紧抿而失去血色。
祝清月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冲走脑海中黄子弘凡担忧的眼神。
当她回到书房时,刻意选了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祝清月"明天开始我自己处理这些吧。"
祝清月"你已经帮了很多。"
黄子弘凡"什么意思?"
祝清月"字面意思,这是我的家事。"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黄子弘凡慢慢合上笔记本,动作轻得像在关闭一座坟墓。
黄子弘凡"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僵局。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祝清月按下接听键后,还是上次那个声音:
"祝小姐,停止调查你父亲的陈年旧事。除非你想步他后尘。"
“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把钝刀锯着祝清月的神经。她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机滑落在地毯上。
黄子弘凡一个箭步冲过来,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双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
这一次,祝清月没有抽回手。窗外,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尾灯在暮色中如野兽的眼睛般猩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