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点点头，突然感到一丝不自在。在吸血鬼文化中，血液共享比人类间的任何行为都更加亲密，通常只存在于伴侣或血亲之间。
"谢谢。"宋亚轩轻声说，然后犹豫了一下，"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张真源耳根发热。他移开视线："病人和医生的关系。"
宋亚轩笑了，虽然虚弱但眼神明亮："医生可不会为病人冒这么大风险。"他试图坐起来，"张真源，看着我。"
张真源不得不转过头，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睛。
"我喜欢你，"宋亚轩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不是作为朋友，不是作为搭档。我想吻你，想永远保护你，想每天醒来都看到你的脸。"
如此直白的表白让张真源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应该拒绝，应该提醒彼此家族的世仇，应该...但他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甚至担心宋亚轩能听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最终诚实地说，"这一切太复杂了。"
宋亚轩的表情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扬起微笑："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你不再躲着我。"
月光洒在床单上，形成一片银色的湖泊。张真源突然想起古籍上的预言："...唯有真爱之吻可破..."
"宋亚轩，"他犹豫地问，"你听说过'血之诅咒'吗？"
宋亚轩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在家族档案中发现的。一个古老预言，关于金色与黑色之血，还有血月..."
宋亚轩的表情变得严肃："那是最高机密。传说几百年前，两个最强大的吸血鬼家族——一个拥有金色瞳孔，一个拥有黑色血液——因为一场背叛而互相诅咒。每隔几百年，当血月特定排列时，诅咒就会苏醒，需要两家血脉的...某种联合才能破除。"
"真爱之吻？"张真源轻声问。
宋亚轩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他艰难地坐直身体，"张真源，我接近你最初确实有目的...家族派我调查张氏是否知道诅咒即将苏醒。但后来..."
"后来？"
"后来我发现你比任何诅咒都重要。"宋亚轩轻声说，"如果必须在家族和你之间选择，我选你。"
这句话像箭一样刺入张真源的心脏。如此简单，如此坚定。而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感受。
"我需要时间，"他最终说，"不只是为了我们...还因为这个诅咒可能威胁到整个吸血鬼种族。"
宋亚轩点点头："我们一起解决它。但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别再消失。"宋亚轩伸出手，小指勾起，"至少...给我一个找到你的机会。"
张真源看着那只伸出的手，犹豫片刻，伸出自己的小指与之相钩。一个简单的人类约定手势，却在吸血鬼之间显得如此珍贵。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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