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层散开,露出满天星斗。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轮血月正悄然升起,比往常更加鲜红,更加接近。
晨光熹微,张真源站在贺峻霖安全屋的窗前,凝视着远处逐渐苏醒的城市。身后床上,宋亚轩仍在沉睡,金色的睫毛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输血后的恢复需要时间,即使对吸血鬼来说也是如此。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张真源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才查看消息——父亲发来的最后通牒:【今日日落前回家,否则后果自负】。
"麻烦来了?"贺峻霖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两杯加血的咖啡。
张真源将手机屏幕转向他:"我该回去了。"
"那他呢?"贺峻霖朝卧室方向努努嘴,"你们不是要一起调查那个诅咒吗?"
"他需要休息。"张真源接过咖啡,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指尖,"而且...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关于宋亚轩的真实目的,关于金色血脉的秘密,关于那个突如其来的"我喜欢你"究竟几分真心。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太过密集,张真源需要独处思考。
咖啡杯底沉淀着几滴血珠,他轻轻摇晃,看着红色在黑色液体中扩散。就像宋亚轩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将一切平静搅乱。
"他会伤心的。"贺峻霖直白地说,"昨晚你答应过不再消失。"
张真源放下杯子:"我不是消失,只是...需要空间。"
留下字条和临时联系方式后,张真源悄然离开。晨风带着昨夜雨后的清新,吹散了些许胸口的闷痛。
张氏古堡在朝阳中显得格外肃穆。张真源刚踏入大门,管家就无声地出现在走廊阴影处:"老爷在藏书室等您。"
藏书室厚重的橡木门后,张玄站在梯子上翻阅一本古籍,头也不回地说:"你身上有宋氏的味道。"
张真源僵在原地。吸血鬼的嗅觉极其敏锐,但他没想到父亲会直接点破。
"我..."
"坐下。"张玄终于转身,手中是一本封面烫金的厚重典籍,"关于血之诅咒,你知道多少?"
这直入主题的提问让张真源措手不及。他谨慎地选择措辞:"只在古籍中看到片段。金色与黑色之血,血月,还有...真爱之吻。"
张玄冷笑一声,将典籍扔在桌上:"真爱之吻。多么浪漫的谎言。"他指向翻开的那页,"真正的仪式远非一个吻那么简单。它需要双方完全敞开心灵,交换血液与灵魂。任何保留都将导致双重毁灭。"
张真源凑近查看,那是一幅精细的插图——两个吸血鬼在血月下相对而立,胸口被同一把银匕首刺穿,血液在空中交融形成某种符号。
"这...是自杀。"
"是牺牲。"张玄纠正道,"百年来从未成功过,因为没有人真正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他锐利的目光刺向张真源,"尤其是宋氏。他们血脉中流淌着背叛。"
"父亲,"张真源鼓起勇气,"如果诅咒是真的,我们不应该与宋氏合作阻止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