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搬到主卧来住。”他推开门,语气不容置疑,“你的东西,管家会收拾过来。”
张真源一愣:“契约里没有……”
“契约第三条,”刘耀文转身看他,眼神深邃,“‘履行夫妻义务’。同住一室,是夫妻最基本的义务,有问题吗?”
“……没有。”
“很好。”刘耀文走进卧室,开始解衬衫纽扣,“去洗澡。今晚,我不想再等。”
张真源站在门口,看着男人背对着他脱下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背肌。灯光在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上投下阴影,充满力量感的美,却让张真源感到恐惧。
“要我帮你?”刘耀文侧过头,眼神里带着戏谑。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却觉得越来越冷。浴室门外的那个男人,是他在法律上的丈夫,也是将他拉入这场交易的掌控者。
逃不掉。
避不开。
他必须面对。
半个小时后,张真源穿着浴袍走出浴室。
刘耀文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听到动静,他抬眼,目光在张真源身上扫过。
“过来。”
张真源走到床边,刘耀文放下文件,伸手将他拉上床。这一次,动作比昨晚更加直接,也更加具有侵略性。
“刘先生……”张真源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发颤。
“叫我的名字。”刘耀文俯身,气息喷在他的耳边,“我们是夫妻,记得吗?”
“……刘耀文。”
“嗯。”刘耀文似乎满意了,吻落在他的颈侧。
张真源身体僵硬,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他能感受到刘耀文的唇在他的皮肤上流连,能感受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探入浴袍,能感受到……
“放松。”刘耀文的声音低哑,“我不想伤到你。”
可张真源做不到。
他无法放松,无法接受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无法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一场冰冷的交易。
“对、对不起……”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做不到……”
刘耀文停下了动作。
他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的人。张真源侧着头,眼泪无声地流淌,浸湿了枕头。他的身体在颤抖,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阴影。
刘耀文原本的欲望,在看到这眼泪的瞬间,冷却了大半。
他皱了皱眉,翻身躺到一边,伸手关掉了灯。
“睡吧。”
黑暗中,张真源愣住了。
他以为……刘耀文不会停。
“刘……耀文?”
“我说,睡。”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继续?”
张真源立刻噤声,小心翼翼地挪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刘耀文蜷缩起来。
良久,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张真源,”刘耀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少了些白天的冰冷,多了些复杂的情绪,“在我面前,你不用演戏。怕就是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直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