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在地板上。
张真源迎着他的目光，尽管指尖冰凉，却强迫自己不要退缩。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倔强，“我父亲是被周家陷害的，对不对？你们马家，至少你那个堂叔，也并非完全无辜！”
马嘉祺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所以，你就用这种自作聪明的方式，跑去见一个被周家盯着、随时可能消失的证人？张真源，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我一定能次次护住你？”
他的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怒其不争。
“护住我？”张真源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他向前一步，赤红着眼睛，“你把我像犯人一样关在这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叫护住我？你明明知道周家才是仇人，却从不告诉我，任由我像个傻子一样猜忌你、恨你，这叫护住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控诉。
“马嘉祺，你把我留在身边，不就是因为你这变态的占有欲吗？！你和周家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用权势玩弄别人命运的刽子手！”
“闭嘴！”
马嘉祺猛地厉声打断他，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被彻底点燃。他几步上前，一把攥紧张真源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眼神阴鸷骇人。
“区别？”他逼近他，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却只有冰冷的气息，“区别就是，周家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我，”
他盯着张真源盈满泪水和恨意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宣告：
“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好好地、完整地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至于真相，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给你！但现在，你这种不计后果的愚蠢行为，只会打乱所有布局，把你和你那个李叔叔一起送进地狱！”
“布局？什么布局？”张真源用力挣扎，泪水终于滑落，“你从来不信我！你只信你自己！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需要被掌控的玩物！”
“是！我就是要掌控你！”马嘉祺低吼，理智被怒火烧灼殆尽，“从你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你的恨，你的怨，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
他猛地俯身，狠狠吻上张真源的唇。
这不是亲吻，而是惩罚，是掠夺，是带着血腥气的占有。张真源拼命挣扎，推拒，换来的却是更加强硬的禁锢和深入。
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灵魂仿佛都要被这个暴怒的男人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才猛地放开他。
张真源脱力地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嘴唇红肿，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马嘉祺，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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