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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照...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王婶，我爸醒了，"我看到屋内有动静，"改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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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寻找新的护工。但连续几天，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小县城里，没人愿意接这样的活儿。我只能暂时关了店，全天候地照顾他。
这天下午，父亲睡着了，我趁机去了趟超市，买些生活必需品。刚结账，手机就响了，是王婶打来的。
"东子！不好了！"她声音急促，"你爸自己出门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到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往街上去了。我想拦他，他愣是不听，说他要去找什么东西。"
"我这就回去！"
我丢下购物袋，飞奔出超市。父亲虽然半身不遂，但这半年来，他的情况有所好转，能够拄着拐杖慢慢行走一小段距离。但他出门简直是灾难——他的记忆混乱，方向感差，随时可能迷路或摔倒。
我冲到家门口，果然不见父亲的身影。王婶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朝着老厂区那边。"王婶指了指，"也就二十分钟前的事。"
我顾不上多说，立刻朝那个方向跑去。老厂区是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现在已经荒废了，只剩下几栋破旧的厂房。那里地势不平，到处是废墟，对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来说简直是龙潭虎穴。
我一路上不断打着父亲的电话，但他根本没带手机。该死的，我应该给他戴上那个定位手环的，哪怕他会丢掉，也总比现在好。
跑到老厂区门口，我放慢脚步，仔细寻找父亲的身影。这里曾经是县里最大的纺织厂，现在只剩下斑驳的墙壁和空荡荡的厂房。
"爸！"我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回荡。
没有回应。
我继续往里走，焦急地东张西望。天已经开始暗下来，如果天黑前找不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我准备拐向另一条小路时，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我循声望去，在一栋废弃办公楼的台阶上，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他坐在台阶上，拄着拐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但走近一看，那里根本没有别人。
"爸！"我快步上前，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吓死我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些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是东子啊。"
"走，咱们回家。"我伸手想扶他起来。
"等会儿。"他固执地坐着不动，"我还没跟你妈说话呢。"
我的心一沉。父亲从没有出现过幻觉，难道他的病情又恶化了？
"爸，妈已经不在了，已经十五年了。"我轻声说。
"我知道。"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但这是我和她约定的地方。我答应她，每年这一天都要来。"
我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快速回想了一下日期——十月十五日。我母亲的忌日。
"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落下。"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我从未听过的柔和，"今年要不是你看得紧，我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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