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人员苏母：小穆，（苏母叹了口气）他不敢见你。回来那天，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窗帘拉得死死的，连我都不让进。听见门铃响就发抖……说怕你们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穆祉丞童禹坤的指关节抵在唇边，咬得发白。朱志鑫垂着眼，手里那瓣鸡蛋早被捏成了碎末，蛋黄黏在指腹，像一撮干涸的泥。

穆祉丞苏姨（穆祉丞几乎是用气音在说）您把地址给我。我不硬闯，就……以同学聚会为由，把他约出来，行吗？哪怕远远看一眼，确认他还——

穆祉丞哽了一下，把“活着”两个字咽回去。

听筒里沉默良久，只有苏母轻轻翻纸的声音。

无关人员苏母：苏苏不让我告诉他现在住哪，你有他微信吗，用微信把他约出来，没有我把苏苏微信推给你

穆祉丞好，你把苏苏微信推给我吧

语音挂断。

穆祉丞把手机反扣在桌面，屏幕朝下，像扣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雷。

酸汤的热气还在冒，却没人再动筷。

窗外雪色更浓，玻璃上凝了一层雾。

穆祉丞用指尖在雾气上画了一个小小的“H”，又迅速抹掉——那是苏新皓名字的首字母，像一道不敢久留的伤口。

穆祉丞如愿以偿加到了苏新皓微信，苏新皓不知道他是谁看到发出的消息我是穆祉丞，苏新皓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同意了穆祉丞的好友申请。

穆祉丞（看到苏新皓同意的申请）苏苏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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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祉丞把手机攥得发烫，掌心沁出一层汗。他反复点开苏新皓的头像——一张纯白色背景，像五年前那道突然消失的光。他深吸一口气，按下语音通话，指尖都在颤。

“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却是一片沉默。

穆祉丞（穆祉丞喉结滚了滚，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新皓？

对面静了三秒，才传来极轻的一声“嗯”，像羽毛擦过玻璃，几乎要被电流声吞没。

穆祉丞（穆祉丞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疼得倒抽气，却顾不上揉，声音一下子拔高又强行压下去）我……我加到你微信了！苏姨通过的……你、你最近好吗？

苏新皓（苏新皓那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在调整姿势，语气淡得像冬日结冰的湖面）还行。

穆祉丞（穆祉丞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声音开始发抖）我们……后天在‘老地方’聚会，朱志鑫、张极他们都在，就……就缺你了。（穆祉丞顿了顿，近乎哀求）五年了，新皓，我们——

苏新皓穆祉丞。（苏新皓打断他，声线像被砂纸磨过，低哑却清晰，）我现在……不太适合见人

穆祉丞眼前浮起医院走廊里，苏妈妈偷偷给他看的照片——原本圆润的鹅蛋脸瘦得颧骨锋利，锁骨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支棱成两片薄刃。六十五斤到四十三斤，数字像刀子剜在他心上。

穆祉丞（穆祉丞喉头发紧，声音几乎哽咽）我不在乎！我们都不在乎！你就算……就算瘦成纸片，也是苏新皓啊！

苏新皓（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穆祉丞以为断线了，才听见苏新皓极轻地笑了一声，像自嘲）纸片会被风吹散的，穆祉丞。

穆祉丞（穆祉丞突然吼出来，尾音却破了）那就让我当胶水行不行！（穆祉丞意识到自己失态，慌乱地抹了把脸，声音低下去）……求你了，新皓。我们学了五年‘好久不见’，不是用来对着空气说的。

苏新皓（苏新皓的呼吸声透过听筒，轻得像濒死的蝶翅扇动。良久，苏新皓开口）后天……几点？

穆祉丞（穆祉丞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他胡乱用袖子去擦，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拼命上扬）下午三点！我……我去接你！

苏新皓不用。（苏新皓轻声说）我自己去，到时候地址发给我

挂断后，穆祉丞瘫坐在地板上，掌心全是汗湿的指痕。他想起苏新皓最后那句“我自己去”，像一缕从厚重云缝里漏下的光——微弱，却足够照亮五年漫长的黑暗。

穆祉丞通过苏姨成功加上苏新皓微信，苏新皓也知道是穆祉丞微信号同意了。微信内容穆祉丞求苏新皓见面，苏新皓不太想去说自己瘦的可怕，怕大家吓到了。穆祉丞不在意，在穆祉丞软磨硬泡下苏新皓同意了。

苏新皓地址发我

穆祉丞好，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