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回答："春喜所言，句句是假。臣妾从未命她送过茶具，更未下过毒。至于梳妆台下的毒药，必是有人栽赃陷害。"

顾瑾看了看身旁的张首辅，后者上前一步，沉声道："昭仪娘娘，证据确凿，你还是老实认罪吧。"

我直视张首辅："张大人，这'证据'从何而来？春喜平日与我接触不多，她为何突然会供出我来？梳妆台下的毒药，又是谁放的？我想问问张大人，这些'证据'，可曾经过仔细核查？"

张首辅面色一变，随即冷笑道："昭仪娘娘，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跑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皇...皇贵妃娘娘醒了，说要当面揭发真凶！"

顾瑾面色一喜，急声道："快，带她过来！"

不一会儿，陆贵人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大殿。她面色苍白，明显还未恢复元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琇言，你感觉如何？"顾瑾关切地问道。

陆贵人勉强一笑："多谢陛下关心，妾身已经好多了。"她的目光转向我，神情复杂。

顾瑾正色道："琇言，你可还记得那套茶具是谁送来的？"

陆贵人点点头："记得，是...是昭仪娘娘的宫女春喜亲自送来的。她说是奉了昭仪娘娘之命，祝贺我即将被封为皇贵妃。"

顾瑾看向我，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我却不慌不忙："陆贵人，春喜送茶具时，可有呈上我的手书？"

陆贵人愣了一下："有的，是一封短笺，上面确是昭仪娘娘的字迹。"

"那笺还在吗？"我追问道。

陆贵人摇头："不在了，被...被春喜收回了。她说那笺上有昭仪娘娘的心里话，不便示人。"

我冷笑："真是滴水不漏的安排啊。陆贵人，我且问你，那茶具你可曾亲眼见过我使用？"

陆贵人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似乎...没有。"

我继续道："那茶具是什么样式？何时送来的？"

陆贵人详细描述了茶具的样式和送来的时间。听后，我转向顾瑾："陛下，臣妾从未拥有过这样的茶具，更未曾命人送过。此事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顾瑾面色复杂，看了看张首辅，又看了看我，似乎在权衡轻重。

就在这时，陆贵人突然开口："陛下，妾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瑾连忙道："但说无妨。"

陆贵人犹豫片刻，道："其实，那日春喜送来茶具时，妾身曾觉察出一丝异样。她神色匆忙，似乎很急着离开。而且，她全程目光闪烁，不敢与妾身对视。当时妾身只当她是紧张，现在想来，恐怕另有隐情。"

我心中一动："陆贵人，你可记得春喜离开后，还有谁接触过那茶具？"

陆贵人思索片刻，突然面色一变："有！是...是张侍郎！"

殿内一片哗然。张明远面色大变，急声道："陆贵妃娘娘，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第11章